卡車在前麵開的飛快,而我從剩下的那塊後視鏡裏麵看到,在卡車後麵血屍張潔娣竟然肩扛著青銅棺材,在後麵狂奔,雙手雙腳速度飛快,而且血屍開始赤著腳跑路的,這速度非常恐怖,也十分匪夷所思。
“這鬼東西扛著口棺材是幹什麼?”關山河說道。
我回答是不知道,但很快我就知道了,因為在這時候,血屍忽然將棺材舉了起來,一邊追著我們跑,一邊竟然將棺材狠狠的拋飛過來,那力度簡直說是炮彈也不為過,此時我立刻抓住了劉佳龍的方向盤,將方向盤狠狠的朝著旁邊一打,頓時車子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急轉彎,我從未試過飄逸,但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
車子在原地打轉了一周之後,差點撞到了旁邊的水稻田裏麵,然而在即將下去的時候劉佳龍猛地掛擋,然後車子竟然來了一個漂移,緊接著我們躲過了青銅棺材之後,再度朝著前麵狂奔。
空氣中的橡膠燒焦味稍縱即逝,畢竟車速太快了,尤其是在這鄉村小道上行駛,其中的凶險比大馬路多得多了。
我看到遠處了有路燈,當即大喜的說道:“有路燈了,我們轉進去?”
“別無他法!”劉老爺子重重的說道,當即將油門踩到了底,然而血屍卻對我們窮追不舍,若不是有這輛卡車,我估計我們早就被血屍收拾了,而那血屍此時通紅了雙眼,更是對我窮追不舍,眼睛裏麵滿滿都是仇恨。
終於在路麵的顛簸中,車子開到了省道的公路上,夜幕當下,馬路上沒有什麼車輛,所以柳老爺子將車子飆到了極限,恰好這時候,我卻發現血屍依然在我們身後,而此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單手扒住了車子的集裝箱了,正在一步步的朝著我們爬過來,此時的血屍,全身都是赤紅色的毛發,看起來尤為恐怖,渾身都冒著熱氣,屍氣也重的無法想象。
我突然有了個主意,當即讓劉老爺子的踩了刹車。
而車子整個兒猛地一停頓,老關更是沒準備好,當即衝出了車窗,車子才窗戶被破了個粉碎,老關也飛了出去,然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我當即抓住了老關的手,要緊牙關死死不放手。
我感覺到整輛車子縱向滑行了百餘米,此時空氣中的橡膠臭味也更加濃烈了,由於車子猛地刹車,在車子後麵的血屍更是被甩到了前麵去,我將劉佳龍推到了副駕駛上,讓老關照顧好他,自己上了主駕駛座,狠狠的將油門踩到了底,二話不說就朝著血屍軋了過去。
然而我以為壓到了的時候,車子的車頭猛地抬升了起來,我暗道不好,定然是血屍在車底下,將車子的地盤給托起了,沒想到這血屍的力氣竟然這麼巨大。
劉佳龍慌張的要命,捂著沾糯米的傷口叫苦道:“怎麼辦啊!這到底……”
我咬牙將車子猛地往後倒了一下,果然在地上的血屍犯了一個跟頭,我第二次撞向了血屍,隻覺得血屍像是皮球一樣,被撞飛到了省道旁邊的一個高架廣告牌上麵,我再次開足馬力,朝著前方逃竄過去,但是血屍就像是撞不死的小強一樣,剛從廣告牌上砸下來,衣服幾乎砸爛了,此時就像是一隻猴子一樣,渾身上下一身紅毛,竟然雙手也匍匐在地上,用雙手雙腳在地上迅速的開始爬,它是仰著身體爬行的,四肢呈現一個非常怪誕,又十分不自然的幅度在爬行,而且速度比她兩腿奔跑時候更加迅速,才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逼近了我們!
也許是因為血屍的速度太快了,都超過了人體能夠運動的極限,此時它的身上竟然出現了火苗子,硬是將血屍的一層皮膚給碳化了起來,隨即它的速度陡然再次加快,離我們的車子隻剩下一點點距離了,身上碳化的皮膚都紛紛裂開,露出了絳紫色的肌肉組織,身上血紅色的毛發也機會褪掉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還是黏在身體上的。
尤其是血屍的麵孔,就像是被剝了皮的人臉,上麵還有稀稀落落的毛發,顯得更為猙獰恐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