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非常深,用強光燈往裏麵照射根本就看不清楚,越是往裏麵走,越是覺得陰森恐怖。考慮到伊麗莎白還在身後,所以我深入了一段距離之後便是退了出來。
甬道是通往地宮的通道,連甬道都這麼長,我無法想象這座隱藏在地下的血墓到底有多大。
此時跟伊麗莎白有了接觸的我,倒是對她有了一些尷尬,我也無法形容這尷尬到底是什麼,反正就是微妙的很,也無法形容出來,我心想也許外國人開放,就親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大事,畢竟也是處於救人的形態,伊麗莎白應該不會放在心上。
甬道長得出奇,我們大約走了十幾分鍾之後仍然沒有見到盡頭。令我奇怪的是這條甬道一直都沒有岔口,似乎是一直深入,不知要通去何方。如果以外麵的路作為參照的話,我們方才走的路程幾乎想當與橫渡好幾次泰晤士河了。這座血墓的浩大,可想而知。
我們又是小心翼翼走了好一會,甬道靜悄悄的。就在這時,我忽然聽到甬道前麵的黑暗處有滴滴答答的聲音傳出來,在這寂靜無比的世界中顯得有些恐怖。
我趕忙轉回頭,對伊麗莎白先做了一個噓的姿勢,再用手指指耳朵示意他們認真聽前麵傳來的聲音。
“滴滴……,滴滴……”
前麵似乎是滴水的聲音又是傳了出來,這回我們都能聽到非常清楚。如此清晰的聲音在這甬道中傳出,使得我的手都有些發涼。
“那似乎是滴水的聲音而已……”伊麗莎白把聲音壓得非常低說道。
噓!我又是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我用耳朵貼在地上,將所有心神都灌注在前麵傳來的聲音上。
“嗒嗒……嗒嗒……”這回我聽清楚了,這嗒嗒的聲音好像是我們經常使用的打字機傳出的聲音!
我的臉色頓時大變,前麵甬道傳出的聲音非常有規律,一會是滴滴,一會有是嗒嗒,這根本就不是水滴滴在磚上的聲音!
“你們挺清楚了,這是不是有兩種不同的聲音?”我怕我聽錯了,小聲對伊麗莎白說道。
伊麗莎白一聽,知道此事絕非尋常,也是將所有心神都放在前麵傳來的聲音上。
“滴滴……滴滴……,嗒嗒……嗒嗒……”
我再次確認,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波段,也就是說前麵的聲音肯定不是水滴落在磚頭上的聲音!
這回伊麗莎白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我們拿上了各自的武器,我重新把頭上的強光燈定位,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之後,我們並排分為兩路,小心翼翼地朝那詭異聲源處逼近。
我們貼著肩走了一小段路之後,發現前麵甬道竟然有兩個岔口,分別通向左邊與右邊,聲音發出處正是在前方左邊的岔口通道上,以我現在的角度來看,左方的岔口通道完全是一個看不見的死角!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滴滴答答的聲音卻是突然間詭異消失了。我沉住氣,背貼在青磚牆上,然後對伊麗莎白使了一個眼色,指了指牆,伊麗莎白頓時明白我的意思,也是貼著另一邊青磚牆,手持武器緩緩朝那兩條岔口挪去!
自我們出現在這裏以後,那個滴滴答答的聲音再也沒有傳出來。
眼看我就要走到左邊的岔口處了,我暗暗大吸了一口氣,手中的長刀已經從掌心出現了,對伊麗莎白那一方使了一個眼色,伊麗莎白點了點頭,顯然她已經準備好了。
我狠狠將躁動不安的心壓了下去,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大吼一聲道:“衝!”我與伊麗莎白同時衝了出去。
就在我剛剛衝出左邊的岔口,我眼前忽然一晃,隱隱便是看到一個黑色的東西已經撲到了我的臉上!
看到黑暗中那東西朝我臉門撲了過來,我下意識地低了頭,反手抓住那“東西”狠狠拉到跟前,再用手肘頂住那“東西”的後背,左手亮出長刀,橫在那“東西”的頸脖間,動作一氣嗬成,一瞬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