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媚娘身體恢複之後,我們耗時一個月,去了一趟西藏,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曬成了一隻黑耗子的,但雪媚娘皮膚卻依然很白皙,去西藏的路很不容易,其間山道蜿蜒路麵顛簸,盡管我們是開著越野車的,但車胎還是爆了無數次,幸好我也會修車,在這方麵也有所準備,才沒有耽誤太多的時間。
回來之後沒多久,老爺子就病重了,此時我立刻來到了老爺子的病房之中,和雪媚娘一起,神無月和端木芸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端木芸給我和雪媚娘遞來了茶水,我關切的問道:“老爺子,你這是……”
“哈,我活太久了,是時候離開去找玉娘了。”老爺子麵黃肌瘦,但雙眼依然炯炯有神,他說道,“九命曾經跟我算過命,說我是在去年去世的,不過我多活了一年,算是賺到了。”
我坐在了老爺子的身邊,我說道:“您老身子骨硬朗的很,這一次不過是小病小痛,度過了就沒事了,你也別太在意。”
“你就別安慰我了,你知道我們學道之人最大的悲哀是什麼麼?”老爺子看著我,“那就是知道自己的死期……”
老爺子朝著神無月她們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一下吧,我跟浩然有些話要說。”
我朝著雪媚娘也說道:“媚娘……”
“嗯。”雪媚娘也瞬間知道了我的意思。
此時老爺子掙紮著要坐起來,我連忙將他扶起,可是老爺子一坐起來就開始劇烈的咳嗽,我說道:“我還是去叫醫生吧?”
“別。”老爺子看著我歎道,“浩然,我這一走,馮家的事情可就都落在了你身上了,以後我再也幫不了你了,一切事情都要你一個人搞定,畢竟你已經不小了,如今也為人父人夫了。”
“我知道。”
“九命離開之前,給我委托了一些東西,你知道為什麼九命沒有將占天之術教給你麼?那是因為他吩咐我,將占天之術傳給神無月,如今神無月也已經有所小成了,在接下去的日子,她也會幫助你,不過九命還交代,他說未來馮家會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也許這一場浩劫,不必夜叉的事情更加嚴重得多,原來我一直不想告訴你,那是因為時機沒到,但我如今也快不行了,所以你必須知道……”老爺子臉色凝重,十分嚴肅的說道。
而我也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我沒打斷他,隻是在一側用心的聽著。
老爺子說道:“所謂的神鬼是恐怖,但更恐怖的,不過是人心,人有了野心,那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而現在我能對你說的事情,隻有一個而已,你要將獵神者組織建立起來,籠絡你所能籠絡的一切強者,而決戰日已經距離你不遠了,也許這對你有些為難吧,畢竟你不但要將馮家管理好,還要將獵神者組織建立起來,對於普通人來說,這已經很勉強了,但我也相信你……”
老爺子用枯瘦的一隻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而他此時此刻,卻用非常滄桑的笑容看著我,讓我嘴裏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老爺子交代的事情不多,也就這些而已,在第三天的時候,老爺子終於仙去了,他走的很安詳是閉著眼帶著微笑離開了,走之前他跟我說,有了我的存在,他對馮家的記掛也就放下了。
老爺子出殯的時候,道上很多人都來送行了,他走的很光彩,一輩子幫了不少人,走的時候也沒帶走多少遺憾。
而神無月和端木芸在出殯的時候披麻戴孝,用女兒的禮儀送他老人家離開,而老爺子的離開,對我們馮家的打擊也同樣很大。
我正是上任之後,每天都有很多文件要整理,我也體會到了老爺子的不容易,我將馮家最精英的一部分人抽了出來,歸入了獵神者的範疇之內,畢竟馮家的人我都是知根知底的,所以也特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