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勁風疾呼,杯子掉落在地上的清脆聲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視,準確來說,是林夕的無辜,上官冰的怒火,還有高揚起來的手掌。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你可是馨兒的閨蜜,我怎麼敢對你有非分之想。”
摸著腦袋的林夕裝起來了可愛,現在不裝也不行啊,林夕甚至都想自己趕緊變傻瓜了。剛剛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神使鬼差的說出如此輕薄之言,現在的林夕都做好了被上官冰暴打的準備。
不過,許久……
上官冰臉上一直怒火重重,但是始終高揚的巴掌沒有打下來,眼神中泛著的光芒頓時讓林夕一陣無語,這女人怎麼都是愛哭啊,連曾經的冷血妹子也是流出來不值錢的淚珠。
“哎哎,你說個話啊。別哭啊。”
一陣頭大,夏馨兒性格柔軟,喜歡哭,林夕知道的是一清二楚,可是上官冰,曾經在他興中,冷酷無情的妹子,如今竟然哭起來毫不遜色,威力甚至比夏馨兒還要大,讓他手足無措。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聲音有些嗚咽,臉上的怒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失了,看著林夕,心中一片淒涼。
上官冰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對待林夕了。如果怪他,自己之前可是讓他受辱,甚至還差點被被圍毆入院;如果不怪他,聽到如此輕薄之言,誰能夠不生氣呢?還有,這個男人可是自己閨蜜的未婚夫,一時間,上官冰心亂如麻。
“我……我不怎麼樣。”
聲音低的連林夕自己都聽不見,可是,這個時候林夕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地上有個洞,林夕都會馬上鑽進去。
真是昏了頭了,怎麼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兩個人的氣氛越來越尷尬,沒有人敢再說話,也沒有人知道該說什麼話,但是,時間可不等人,上官冰的性命可沒有任何的保證,如果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想必她還會被人劫走,自己也不可能再救她一命了,再說總是救人,也不是一個事啊。
林夕決定主動出擊。
“我隻是想要得到你的一樣東西,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可能是一件私密之物,也可能是別的,但她一定是你的……”
林夕覺得自己越說越亂,到最後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好在,上官冰聽明白了。
“我的東西?”上官冰擦了擦眼淚,眼神朦朧的看著林夕,一臉的疑惑,“那你到底要什麼呢?”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才能知道呢。”
“額……我摸摸。”
上官冰的眼神很是奇怪,讓林夕有些氣急,
“我說的都是實話,反正你愛信不信。”
林夕感覺自己是好心辦壞事啊,明明是想要救她,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當然,他還想要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讓上官冰在注意之前的事情了,而佯裝發脾氣,無疑是很不錯的。
此時的上官冰也不知道該怎麼想了,難道林夕說的是真的,他隻是想要自己的什麼東西,不是想輕薄自己?不過自己也沒什麼特殊的啊?
上官冰是一個幹爽利落的人,並沒有小女孩收集東西的嗜好,在她的房間裏總是簡單的床褥和一些生活必需品,至於女人的一些化妝品和首飾,都沒有多少,絕大部分還是夏馨兒強行買給她的。
“那個東西對你應該很珍貴吧?”
林夕瞎猜,誰知道變態的係統想要什麼,林夕隻能瞎猜道,
“珍貴?那隻有這一個了。”
潔白的脖頸之上一個晶瑩的玉佩在其下懸掛,看起來非常的普通,但是上官冰拿下來的時候,很是小心,很是仔細。實際,不是林夕說起,她都快要忘卻這塊隨身佩戴的玉佩了。
雖然,它每天都陪伴著自己。
這是母親送給自己的玉佩,在自己殘酷的記憶裏,這是最溫暖的東西,也是最殘酷的東西。
林夕輕輕碰了一下玉佩,係統傳來了讓林夕心安的通知,不過上官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上官冰低聲說道,臉上的表情讓林夕感覺到一種極致的悲傷,仿佛玉佩的主人仿佛經曆了一場血與火的戰爭,無數的廝殺讓主人難以忘記血色的夜晚,以至於現在竟然散發著一種血腥的味道。
林夕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看到上官冰的時候,林夕的心裏就是如此,那麼的有力。
“她……有什麼故事嗎?”林夕小心的問道,
林夕的話語彷佛又卷起了一陣血雨腥風,上官冰的臉上浮現了無數的表情,悲傷,哀痛,死亡,輕生,林夕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夠讀懂那麼多的表情,獲得那麼多的信息,但他知道眼前的上官冰,讓人可憐,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