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可能配製出解藥來?”邱鴻軒心中大驚,央央的解藥在跳入河中後遺失了。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姑娘身中之毒是苗人特有的蟲毒,有七種毒蟲製成,如果不能知道七種毒蟲是不能配製出相克的解藥的,一旦有一味出錯,就會傷及性命!況且,”
“況且什麼?”
那大夫愈發遺憾的說道:“這姑娘體質虛寒,長時間經受勞損已經傷及內髒心脈,錯過了休養的最佳時間,無力回天,日後也是病魔纏身!”
邱鴻軒送走了大夫,看著央央若有所思,見她漸漸醒來,即刻換了欣喜的神色,將她扶著坐起來,“大夫說你沒什麼……大礙,隻要調理一番就會好轉,隻是我們現在得先離開福州回青木嶺,去找喬準要解藥!”
央央方才已經有了知覺,大夫的話她也都聽見了,與山羊胡大夫說的八九不離十,自己的身體恐怕不隻是解毒這麼簡單,她淺笑了一下,說道:“鴻軒,我先拜托你一件事情!”
“你說!”
央央捋了一下垂下來的發絲,說道:“我現在身體虛弱,恐怕不能與你長途跋涉去青木嶺,離喬準約定的日子也近了,你替我去青木嶺取解藥如何?我留在福州,一來等你回來,二來可以幫助穆大人繼續監工修建海堤!”
央央的建議的確是最好的選擇,可將她一個人留在福州城邱鴻軒還是不放心,“權當做是替我勞煩走一趟!”央央握住了邱鴻軒的手再次懇求。
“好!我去青木嶺替你取藥,你一定要等我回來!”
“放心吧!我一定在福州城幫你處理好事情,然後等你回來!”央央笑著答道。
邱鴻軒走的很急,第二日一早便與穆正倉和央央告辭北上青木嶺,胯下是一匹快馬,為了安撫剛剛訴請的福州官場,邱鴻軒離開的借口是回京城複命。
央央看著邱鴻軒臨別時看向自己擔憂的目光點頭讓他安心,“放心吧,這裏有我協助穆大人,更何況你隻是走幾日而已,我還應付得來!”
“葉公子,現在邱大人回京述職,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穆正倉顯然有些不知所措這臨時決定,修建水利賑災要緊,可肅清官員也是要緊的。
“下麵的事情就要麻煩穆大人你了,現在邱大人不在,肅清官員的事情就要你我分擔,你是父母官,修建水利需要民眾配合,你自然比我要受群眾愛戴,多費心,我是皇上的特使,肅清官員就多分擔,憂勞幾日後邱大人就回來!”央央表現的臨危不亂,盡管她知道接下來的兩件事情都很棘手。
繁重的工程、狡猾的官員,每一樣都不遜色於當年自己所處的困境,可央央知道她得挺過來,這是她對霍麒麟的承諾,也是對福州百姓的承諾。
修建海堤需要民夫,自然就得征用,穆正倉是地方官,央央將這件事情交予了他,“穆大人,海堤多年修建偷工減料,是要全毀重新建造的,給工部下派官員三日時間設計海堤圖紙,給你三日征集民夫,三日後我們動工,任何人不得有借口拖延時間,否則按律懲處!”
央央指了指福州總督禦史說道:“明日你隨我私審鹽案監察使,徹查福建鹽業,穆大人水利興修之事每晚你向我彙報情況,白天我來解決霍勤貪腐案遺留下來的問題,我想五日之內,就能解決!”
除去了霍勤,百姓深受鼓舞,征集民夫的事情也顯得容易得多,更何況是興建海堤,利民之事,穆正倉並不需要挨家挨戶的走訪要人,隻是貼了一張告示,便有眾多的人到衙門來報名,附近漁村的人數更多些。
兩日後穆正倉完成了央央交付的任務,看過名單之後,央央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穆大人做的很好,隻是我建議你,繼續征集兩千人,作為備用,此次動工工程繁重,如果能有更替的民夫,想必被征用的人也就不那麼勞累了!”
“還是葉公子考慮的周到!明日我繼續征用備用民夫。”穆正倉恭敬地將工部繪製的草圖呈給央央,說道:“這是草圖,您審查過之後就可以定下來開工了!”
央央自從來決定來福建開始,就一直在研究水利修建之事,雖然不能比得上工部的大人,可看得懂是不成問題的,“請幾位大人進來!還有”央央看了眼穆正倉吩咐道:“今晚回去你擬一份福州主要官員名錄信息,明日交予我,今天白天通過審查鹽案監察使,我總覺得他還是有所隱瞞,但我並不了解你們福州的官員,所以麻煩穆大人了!”
“好!明日一定辦妥!”穆正倉退下後,央央便請了幾位工部繪製圖紙的大人秉燭詳談,從用料、樣式、耐蝕性,以及年限預算眾多角度一一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