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麟趾宮出事了!”小尹一大早便風風火火的進來報信兒。
“慢點說,怎麼了?”鳳盞正在給央央梳頭,她慢條斯理的問道。
“娘娘,聽說麟趾宮一早上發現了麝香,就撒在範妃寢宮的窗前,這會兒範妃已經前去永壽宮找太後喊冤了!”小尹說罷,隻見皇貴妃顏色無異,她又看向了秦氏,秦氏也是不疾不徐的問道:“然後呢?”
“娘娘,麝香在宮裏可是忌諱的東西,恐怕這次後宮不會消停了!”小尹緊張的語氣企圖引起央央的警覺,可她麵前的皇貴妃卻是氣定神閑,拈了一根白玉簪子插上了。
話音剛落,外麵便是進來兩班太監,華姑姑滿臉橫頭的走了進來,冷聲說道:“燁皇貴妃接懿旨,太後有令,傳皇貴妃前去永壽宮,即刻!”
“臣妾不能接旨!”央央抬頭看向凶相畢露的華氏,“皇上禁足臣妾十日,十日內不得出宮半步,反思己過!”
“葉氏,你敢抗旨!”華姑姑被噎的沒話,氣急敗壞的指著央央喊道。
“臣妾正是不敢違抗聖旨,才不能去永壽宮!”央央才沒那麼傻,誰知道範太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沒準兒去了就是一頓皮肉之苦。
華氏拂袖而去,秦氏上前勸道:“娘娘,要不奴婢去請皇上來,這違抗懿旨也是對太後不敬啊!”
“不必,這樣幾個人,本宮還應付得了!”央央站在原地候著,果然,不過是兩盞茶的工夫,範太後帶著範妃和一眾後宮妃嬪進了絳雪宮,包括素未謀麵的新晉皇後黃靜嘉,沒想到她與新後第一次照麵竟是這樣的情形。
“皇貴妃,你好大的排場,居然敢用聖旨壓哀家!”範太後氣勢洶洶,攙扶著範太後的範帷幀一副小人得誌的姿態,殷勤的伺候著。
“回太後的話,妾身不敢違抗皇命,所以違抗了懿旨!”
“膽大包天,而且強詞奪理!”範太後指責道。“哀家今日前來是來問話的,範妃寢宮昨晚有人潛入放了麝香,可與你有關?”
“妾身聽不懂!”央央答道。
“皇貴妃,你可有證據證明不是你做的?”
“那太後可有證據證明是臣妾所為?”
看著葉央央反問,範太後自然憤怒,擺明了就是她所為,那麝香是華娘放在絳雪宮的,現在居然明目張膽的被丟棄在了別的宮裏,而且偏偏還是範帷幀的宮中,顯然這就是在向自己挑釁!
“皇貴妃,你的嫌疑最大!”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太後開始想將罪過加在央央的身上,“上次許惠的事情是哀家下令,所以你懷恨在心,帷幀是哀家的侄女,所以你有意用麝香謀害範妃!”
央央冷笑一聲,淡定說道:“太後,妾身禁足,不曾踏出絳雪宮一步,何來作案時間?”
“你可以指使他人!”範帷幀情緒激動的指責道。
“來人,將絳雪宮上下都召集在大殿上!”央央起身吩咐,沒一會兒絳雪宮所有的婢女、太監都全了,央央色正言辭的問道:“你們可有人將麝香放於麟趾宮,為了加害範妃?”
這樣問當然不會有人承認,連範太後都皺緊了眉頭,央央見眾人搖頭,便回身回複道:“太後,非絳雪宮下人所為!”
“就算做了誰又會承認!”範帷幀看著下麵的下人,說道:“為了自證清白,皇貴妃將所有下人都送往內司府審查,洗脫嫌疑!”
看來不僅不放過自己,連絳雪宮裏自己的下人都不放過,央央心中冷笑想到,“範妃,沒有任何證據指認本宮是嫌疑人,若是真的要一一排查洗脫嫌疑,那得從皇後開始,如果永延宮做出表率,那本宮這個皇貴妃首當其衝,絕不猶豫!”
黃靜嘉無緣由的被拖入其中,她本來對央央得寵便是心生嫉妒,這樣被她拖入其中,心中不禁生出怨恨來,反駁道:“皇貴妃,本宮宿無冤仇與範妃,何來陷害她一說!”
“非也!”央央狡黠一笑,“皇後位居中宮,範妃僅是一個小小的嬪妃,卻因為內侄女的原因獨得太後的恩寵,皇後不會嫉妒麼?”
“信口雌黃!”黃靜嘉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你這裏有簡直是牽強附會!”
“理由擱在皇後身上覺得荒唐,難道本宮身上的理由不荒唐麼!”
黃靜嘉無反駁之詞,範太後也的確沒證據,總不能說這麝香是自己放在絳雪宮的,本想看著葉氏服軟祈求一番,卻沒想到她是如此的強悍,便說道:“皇後,此事交由你調查,還後宮一個清淨!”
太後起駕離去,一屋子人跪安,看熱鬧的眾位也都散了,唯有被拉進了局的黃靜嘉留了下來,她要緊牙根看著央央,警告一般的說道:“葉央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將本宮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