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著高腳杯，後背貼著窗戶，側頭看著外麵的街景。
我停在隔斷處，隻能看到窗外的藍天白雲。今天的天，藍的發白，雲朵層層翻滾，透出金光。
杭世楠捕捉到我的晃神，問我：“後悔了？”
我搖頭。
他說：“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離開。”
仍舊搖頭。
他把高腳杯放在附近的高台上，上樓。很快又下來，讓我去一間臥室。
臥室中隻有一張床。床四角豎著柱子，柱子上有金屬圓環，柱子頂端支起一個圓頂，圓頂四周挽起白紗。很有中東風味。
但我看到床上的圓環，想到杭世楠的特殊嗜好，很緊張，腳趾都蜷縮起來。
杭世楠倚在床邊，從頭到尾打量我。我不好意思看他，所以不知道他朝我招手。
不知過了多久，我聽到他不耐煩的聲音，“過來。”
我小步挪動。
他說：“不想做就滾！”語氣很凶狠！
我趕緊爬到床上。
他摁著我倒在床上，兩隻手伸到浴巾裏亂摸，我緊緊閉著眼，告誡自己，放鬆，放鬆。呼吸仍舊不受控製地急促起來。
他的手指越加放肆，我感到危險，本能地抓住他的手，翻身，一骨碌滾下床。
地板上鋪著厚毛毯子，我不覺得疼，但我看到床上的浴巾，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杭世楠的臉色，不太好看。
我解釋，“我是想著，自己來……”
他瞥了我一眼，抱胸靠在床頭。
我索性說實話，“杭少，我怕疼。”
杭世楠眨了眨眼，出去又回來。
這次，他給我戴上眼罩，把我的手吊在床頭，又在我嘴裏塞了一塊布料。不知怎麼回事，我覺得身體發熱，腦子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
一陣尖銳的疼傳來，我咬住布料，劇烈喘息。
他把我嘴裏的布料拿出來，像吸血鬼進食一樣，咬我的的脖子。我覺得脖子疼，卻能忍受。
我還戴著眼罩，什麼都看不到。
卻想起很多年前，我還是個懵懂的學生。那時也曾幻想過自己的愛情，幻想過自己會把第一次給心愛的男人，幻想自己嫁給一個優秀的男人……
容不得我多想，他在我身上來來回回起伏，巨大的疼痛將我席卷。
等我醒來後，發現枕頭下有一張黑卡，一把鑰匙，床頭地板上有一個紙袋，紙袋裝著全套女士衣物。
換上衣服，離開公寓樓。
我的生活用品，錢包，手機，都在姐姐那裏，我得回去和她把話說清楚。
我對姐姐說：“姐姐，你想要孩子，可以做試管嬰兒。或者去國外做代孕。我現在有錢，我能幫你。”
姐姐陰測測的瞪著我，嘴角不停抽搐。
我硬著頭皮說：“姐，以前是你養我。現在換我養你。”
我拿出黑卡，放在姐姐手中。
姐姐把黑卡甩在我臉上。
卡片刮傷我額頭，我抹了下臉，手指上一道鮮紅。
姐姐說：“拿著你的髒錢給我滾。”
我拿起黑卡，愣愣地走到門口，回頭對姐姐說：“姐，我的錢不髒。”
姐姐楞了一下，忽然扔來一個茶杯，我往旁邊躲，茶杯砸在門上。
臥室傳來林玉夫的聲音，“小霞，怎麼了？”
眼看林玉夫要出來，我扭頭就往外麵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