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被楊千榕送去家門口,陸青從濕漉漉的書包裏掏出鑰匙,一整串鑰匙,都不知道哪條是家門鑰匙,她隻能一條條試著開。
身旁,“本咚——本咚——”
球球在跳,嘴裏哼唧,“毛毛帥——毛毛亮——毛毛飄逸飄逸——”
陸青左右看了一眼,對著球球說了句,“你安分點,別被人看見了。被別人看見的話,你會被他們搶走的哦!”
“嗯嗯!知道知道!”
本咚——本咚——球球開始張狂亂跳。貌似,它還不知道安分的含義。
陸青急得滿頭大汗,鑰匙不停換。一個失手,鑰匙掉了下去。
“啊嗚!嘎茲嘎茲——嘎茲嘎茲——”
球球鼓著腮子,吃得樂嗬。
陸青眉頭一黑,“球球,那是我的鑰匙。你不能吃的!”
“肚肚餓嘛!”
“餓也不能亂吃東西啊!”
“球球想便秘!嘎茲嘎茲——吐——這東西不好吃!不好吃!”
“..”陸青盯著地上被球球嚼成一團爛鐵的鑰匙,頭頂飛過數百隻烏鴉。她想問,這隻球球的牙齒,是什麼做的?竟然能把鐵當口香糖一樣嚼?
這隻小搗蛋鬼竟然把她的鑰匙給咬爛了,家裏按了門鈴也沒人給她開門!“阿嚏——”
雖然九月份下旬,天氣還算溫和,可全身濕漉漉的一整個黃昏,還走了那麼遠的路。再不讓她洗個熱水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她肯定要感冒了。
怎麼辦?
好吧!沒辦法了!
陸青上了樓,敲開一家家門,開門的是一個大叔,陸青眨眼就說,“大叔,我找楊千榕。”
“你傻啊,楊家住在隔壁,你敲我房門幹嘛?”
“哦,對不住!”
楊千榕正好打開房門想把垃圾丟在房門口,看見背對著自己的陸青,被那大叔迎頭痛罵,他噗嗤一聲笑了。
陸青聽見笑聲,回頭,嗬嗬笑,“諸君。”
“又給我改稱呼了?我說你這小腦袋瓜裏,有多少詞彙量?”
“嗬嗬,想來想去還是這個稱呼比較順口一些,諸君,讓我進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唄。”
“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啊?你自己家就在我樓下,你還跑來我這兒蹭熱水澡?”
“我鑰匙弄丟了嘛!”
“..”楊千榕白眼一翻,用力呼吸三百下。
陸青用流浪狗般的眸光,瞅著楊千榕,讓他無法抗拒自己的懇求。想她雖然外表變了個樣,可她的演技,已經滲透骨髓。她的眼睛最會說話,眼淚水說掉就掉,收發自如。
楊千榕瞟了她一眼後,果真敗倒在她楚楚動人的眸光下,給她讓了條道。
這下好了,這丫頭,一進門,大大方方的去了他的臥室,大大方方打開櫥櫃,大大方方拿走他的浴袍,去了浴室,刷拉拉地洗起澡來,更叫人氣憤的事,那丫頭把髒衣服,一件一件往浴室外丟出來,丟出來的時候她竟然說,“諸君,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幫我把衣服洗了吧!”
“..”楊千榕歪著頭問,“你知不知道,我是男生?”
陸青從浴室裏探出顆圓滾滾的腦袋,“男生也有手啊,也可以洗衣服的啊!你放心,內衣內褲我自己洗好了,你就幫我洗洗校服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