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一個血魁同時動身,速度極快。隨著其中一個血魁雙手平舉,堅硬的手掌直直插向林天之時,其餘血魁竟是鬼魅般跳躍而起。
“林天”一動不動,任憑那血魁逼近自己。忽地一道紅光自體內發出,紅色的火焰在林天周圍跳動。那血魁手掌一入火焰中,頓時被那火焰吞噬了大半手掌。血魁急忙跳開,似乎極為忌憚這紅色火焰,任憑徐夫子催促,就是不敢上前。其餘血魁不知厲害,仍舊掃起陣陣腥風,手臂如同利刃般滑落。
“林天”冷笑一聲,身影晃動了一下。十幾道火焰飛起,同時擊中十個血魁。無數淒厲的吼聲大作,頃刻之間血魁身形消散,竟是被燒成了灰燼。
徐夫子大驚失色,腦中想起修真者無數神通,暗暗忖道:“這必定是本命元火,能克製所有陰邪之物。幸好這具血魁有些靈智,不然今天老本賠光。”頓時咬牙切齒,寒聲道:“老怪物,有種的跟我來。”情急之下,徐夫子連那具血魁也顧不上,拔腿就跑。
“林天”哼聲道:“我可沒功夫陪你鬧了。”
隻見“林天”結出一道印法,在那具血魁額頭輕輕一點。手一招,那血魁竟跟著“林天”向外離去。躲在暗處的徐夫子破口大罵道:“爺爺的,老子最好的血魁都不給留下。”不過徐夫子有自知之明,此時的林天比自己不知厲害多少倍,自己出去了也是找死。
等到林天離開許久,徐夫子才戰戰兢兢地出現,從甬道返回外麵。方一出山門,徐夫子看著眼前的情形,頓時又是痛惜不已,朗聲大叫:“去你祖宗,下次別讓老子逮到,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不遠處,被林天帶走的那具血魁正倒在血泊之中。那血魁身上插滿了鋼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不但皮開肉綻,而且筋骨寸斷,下半身被削掉一節,十分淒慘。這血魁如此下場,定然是林天離開的時候用血魁破了竹林中的機關所致。徐夫子也不忍直視,恨恨地道:“媽的,這次老子一定要煉一個厲害血魁,普通人是不行了,看來得找些武者下手才是。”
經此一役,徐夫子算是領教了真正的修真者是如何變態,也下定決心煉製一具像樣的血魁。若是被地心火煉製之後,完全不懼一般修真正的本命元火。說道武者,徐夫子頓時麵露殺機。
且說“林天”利用血魁破解竹林機關之後,便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休息起來。此時“林天”盤膝坐地,兩手相互交疊結出一個奇怪的法印。忽地一道黑氣從體內逸散出去,身上三道光芒大作,隱隱可見金色符文流轉不休。
“該死,六爻神甲已經化解屍血毒。”
“林天”麵色一變,攤開左手掌心,凝神屏氣,不多時一個月牙形狀的符文在手心生出,深深的紅色仿佛滴血一樣。做完了這一切,“林天”闔上雙目,似乎做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呼呼睡去。
也不知什麼時候,林天才悠悠醒來。看著眼前的景象,林天早已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此時林天衣衫襤褸,全身又髒又臭如同乞丐。自己身上的變化,林天最是清楚不過。身上完好無損,就連一絲傷痕也看不見。原本被打折的手臂和腿也都完全恢複,並沒有一點不適。雖然林天施展秘術能讓全身骨頭節節寸斷,原本愈合錯位的骨頭能夠複位,不過這麼快就恢複了傷勢,也讓林天咂舌不已。
忽地林天想起一事,連忙脫掉上衣。身上雖然有些髒,卻能夠清楚地看到沒有一點傷痕。其實林天在意的是被那些獄卒烙上的奴隸圖紋,這些記憶更是一種心理上的烙印印在林天心裏。
“嗬嗬,沒有,我是自由的,嗬嗬。”林天不禁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