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門中,林天頓時小心翼翼。沿著通道前行,林天便發覺裏麵的空氣並不煩悶,想必設有通風口。通道有些暗,林天不得不摸著牆壁前行。走了一會兒,前方透出一些微光。林天快速走去,竟看到一束光線從上麵射下。細細看去,頭頂上被人嵌了十顆發光的夜明珠。
裏麵用石頭修建成石室,屋子裏別無他物,看樣子很久沒人來過。石壁上一個手印觸目心驚,像是有人在上麵打了一掌。掌印深深凹陷進去,深入石內數寸深。林天好奇之下,竟也凝氣於拳,一拳揮出,誰知在牆壁上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反而自己的手心傳來一股劇痛,讓林天大吃一驚。
“這不是掌力打出,而是按上去的。”林天發現其中奧妙,更是大氣也不敢出。這留下手印的人的武藝太過駭人,比自己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成老頭不是說有什麼武技麼,不會是這個掌印吧。”林天看著屋子裏什麼都沒有,不覺有些失望起來。
林天伸手將手掌按在那掌印上的時候,隻覺一股灼熱從掌心傳來。林天急忙將手縮回,便見那石壁上方石塊紛紛呢落下,簌簌的聲音中揚起一陣土灰。
林天掩鼻後退,石塊落盡,那石壁上方更是顯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像是刀斧削去了一般。如果方才那手印讓林天感到吃驚的話,那這道深痕讓林天感到害怕。一種前所未有打壓力,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這種氣息,林天在夏無憂身上見識過,是殺意。
“這深痕必定是刀劍所留下,不過既然有人留下掌印,隻怕留深痕的人也不是用兵刃。”林天暗暗想到。
林天細細看著那不知是刀痕還是劍痕的深痕,心頭頓時湧出一種錯覺,無論從什麼方位都無法用兵刃施展出這麼一招。霎時間,林天腦子裏現出無數畫麵,仿佛一個武藝極高的人在自己麵前演練一式刀法。這些刀法深深地印在腦子裏,卻讓林天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是刀痕,卻不是刀所留下。”林天兩眼一縮,額頭竟滲出一滴滴豆粒汗珠。
林天整個人呆呆地看著那道深痕,眼前仿佛天旋地轉,眼神也變得迷茫起來。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林天隻覺的胸中抑鬱隨著鮮血排出體外,全身鬆了一下。
“沒想到這一道痕跡,竟然藏著如此厲害的刀法。這刀法和程老頭的路數不同,似乎完全克製程老頭的刀法,也不隻是何人留下。光是看一眼,我就受不了了,看來並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
林天坐在地上調息良久,胸中長舒一口氣。細細一想,腦中那套刀法竟揮之不去,每每想到,林天內息又是一陣錯亂。若非固體小成,隻怕林天已經喪命了。將一套刀法凝成一招,其威力可想而知。不過林天卻十分明白,這麼做隻是損耗自身的內氣來完成,威力越大所受到的反噬就越大。
刀法雖然記在心裏,可是林天卻是不敢輕易練習,自己的功力和留下刀痕的那人相差太遠。待內息完全平複,林天胸中空明一片,以掌代刀,開始練習第一招刀法。招式並不難,不過內息發力的細節難以掌握,大約一個時辰,林天就氣喘籲籲地趴在地上。
“師傅所隨風身法變化多端,穿雲拳法也是一樣。兩者結合的雲卷勁也需要特定的方式才能激發,對敵之時吃虧太多。這刀法卻是十分淩厲,完全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果然厲害。”林天學會一招,不禁暗暗欣喜。
程楚衣在外足足等了三個時辰,林天才從密室裏出來。一見林天,程楚衣急忙問道:“林天,你學了天衣掌還是滅魂刀法?”
“噢,原來是滅魂刀法。隻是那些招式都沒有名字,想想不過十二式,便叫滅魂一式到滅魂十二式,那道刀痕便叫滅魂刀痕。哈哈哈!”林天一聽到刀法名字,頗為得意地大笑起來。
隻見林天手一抬,淩厲的刀氣紛飛,落在一麵牆上,直把那土牆轟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滅魂一式。”林天輕喝道。
雖然手中無刀,卻能夠發出如此厲害的刀氣。就算是武者,也要煉體大成才能做到。程楚衣再看林天的時候,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究竟遇到一個什麼樣的天才,或許天才已經不足以說明林天的悟性之高了。
“想不到,你竟然領悟滅魂刀意。唉,老夫此舉,也不知是對是錯。原本以為你能夠領悟師祖孫伯宇的天衣掌法,光大我笑衣堂武學,沒想到你竟去學了滅魂刀意。你可知這刀法是魔武者所修習的武學,其刀意中蘊含魔性,一旦修煉不慎,便會走火入魔。若沒有無上心法克製,根本無法練成。”程楚衣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