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衣的人出手真是大方,老子到現在都沒見過凡兵長的什麼樣呢。比起人家的東西,我的刀簡直就是切菜的。”
“嗬嗬,咱們在這裏扯這些有什麼用。有本事就去見識一下武鬥大會,就算得不到獎勵,在天下英雄麵前露下臉也是不錯的嘛。”
“哼,隻怕你有命去,沒命回。九品凡武技可是煉體大成才能修煉的,八品凡兵比起武技,更是多少人爭奪的對象。隻要得到了這兩件寶貝,那就百分之百能成為明竅武者啊。”
“也是,唉,咱們嘴上過過癮,到時候看熱鬧就行。”
······
林天聽得一幹人談天說地,對武鬥大會了解了不少。無論是功法和兵器,林天都覺得心裏一熱。就算要超於戰神,也要一步步地來。兵器所帶的凡兵武技林天是指望不上了,連人階小境界的武技都經不住六爻神甲的破壞,何況是凡兵。不過林天不需要,並不表示李混他們不需要。
六爻神甲能夠化去外界的天地元氣,也會吸收林天體內的生機。平常時候,林天體內的禁靈秘術和六爻神甲達到某種平衡,不會表露出來。隻有憑借自己修行得到的力量,才能在六爻神甲中存在。
也就是說六爻神甲隻承認林天自己的力量,一旦假借外物,必定會引來六爻神甲的吞噬。六爻神甲憑借林天的生機而存在,實際上卻是吸附林天的生機和天地元氣來壓製禁靈秘術。六爻神甲就像一個巨大的繭將林天層層裹著,暫時不會吞噬林天。一旦禁靈秘術失效,六爻神甲必定會榨幹林天體內生機,而林天也會成為虛無。
如今林天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特別是有蘇景姍相伴的日子以來,自己更是舍不得死。若要不死,必須超越戰神。
正當林天聽那幾人侃侃而談的時候,隻覺一個人影出現在眼前,徑自在一旁坐下。林天隻覺得此人氣息若有若無,身上隱隱透出殺意。身背一柄長劍,穿著發舊的黑色長衫,目不斜視靜靜地坐著。
林天能夠感覺到此人的修為不同尋常,而且麵目冰冷,不苟言笑。但見此人要了一碟素菜,幾個饅頭埋著頭細細咀嚼。看清此人麵龐,竟是長得十分清秀,也就十七八歲的少年。身子雖然單薄,卻很有精神。
“這位兄台,光吃這些未免清淡,在下敬你一杯如何?”林天端起酒杯遞了過去。
那人冷冷看著林天,搖了搖頭又埋了下去,不消片刻幾個饅頭一掃而光。林天苦笑一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從來不喝酒。”少年的話依舊和臉色一樣冰冷。
林天討了個沒趣,不覺有些尷尬。隻見少年一抹嘴,在桌上丟下幾枚銅錢,站起身來就走。
忽然一陣嘈雜聲從酒館外傳來,一行人擁著個少年走了進來,兩邊的人連忙回避。不料方才那個黑衣少年卻是直直地走著,似乎沒有看到那些人。
被人擁著進來的人便是林天在街上見到的姚大少,此時又被林天看到,直呼掃興。林天忍不住就要離開,此時卻見一道人影飛出人群,所有人都驚呆了,連忙站起了來。
隻見先前出去的黑衣少年正對著姚大少,絲毫沒有避讓。方才被打飛的人是姚大少的一個手下,此時一見有人動手,十幾個小廝便將黑衣少年團團圍住。
姚大少一臉怒氣,指著黑衣少年冷笑一聲:“狗膽,敢動本少的人,我看你是不想在崇安城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