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一聲叫喚打破了黎明的肅靜。
“王蘇棋!哪個是王蘇棋,速速出來!”
隨著一身叫喚,不多時,王蘇棋就出來了。
“不知師兄喚我何事?”對麵前這個打扮正式的翩翩公子王蘇棋恭聲道。
“你就是王蘇棋?”對麵那個男子打量了一下他隨即說道,“跟我走,去大夏峰。”
一路上王蘇棋滿心疑惑,不知為何清早就喚他去大夏峰,不由出口問道:“師兄,不知何事要去大夏峰?”
男子瞥了眼王蘇棋不以為然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去了自然就清楚了,抓緊了!”
倏!地一下,男子猛然加速化作一道長虹向大夏峰駛去,王蘇棋呼吸一緊吃了個悶癟不再說話。
兩人一路無話,不多時就到達大夏峰的一座大殿麵前。
“到了,你進去吧。”
王蘇棋道了聲謝,就往大殿內走去。
隻見大殿內燭光點點,清晨的曙光還未投射進寬敞的大殿內,顯得有些昏暗。大殿內隻見幾個弟子正在熄滅火燭,隻聽見腳步聲卻沒有人說話,非常安靜,安靜得有些壓抑,滅完火燭,幾名弟子躬身退出,帶上了殿門。
關上的殿門切斷了唯一的光源,大殿內頓時黑了下來,無邊的黑暗向王蘇棋湧來,偌大的殿堂空無一人,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警惕頓時湧上心頭。
黑暗對於王蘇棋來說更像是一個朋友,一個伴隨了他很多年的朋友,一種久違的親切感讓王蘇棋感到了快意。黑暗中王蘇棋眯起眼睛,多年的習慣讓他的聽覺非常靈敏,盡管如此靈敏的聽覺他還是聽不到有任何人活動的跡象,仿佛隻有那剛熄滅的燭芯凝固時的細微響聲。
王蘇棋臉上並不慌亂,心中卻疑雲大氣,喚他上大夏峰不會是把他關在這裏看他表演的,對了!表演!莫非此刻正有幾雙眼睛在看著他?
想到這,王蘇棋心中一緊,抱拳對著大殿深處高呼:“弟子王蘇棋,拜見掌門!”
拜見掌門...拜見掌門...拜見掌門...空曠的大殿頓時響起了王蘇棋的聲音,聲音在王蘇棋耳邊回蕩,卻不見大殿內有任何動靜,王蘇棋抱拳沒有動,依舊恭敬地站在那裏,他在賭,這一定是個測試。
此刻他心中也是無比的忐忑,黑暗中未知的東西總是讓人莫名的煩躁。
就在聲音完全沉寂下來的時候,轟地一聲,王蘇棋周圍所有的燭火頓時點亮,偌大的殿堂在火光的照耀下徹底展示了它的麵孔,龐大!高貴!嚴肅!
大殿的盡頭,一閣台之上赫然出現一個身影,道骨仙風,卻因為距離問題看清臉。
“你,上前來。”大殿內幽幽響起一聲。
“弟子遵命。”王蘇棋應聲走去,走近時才發現,座上是個老人,白眉白須,麵容和藹,之前那個陣勢在看清老者麵貌的同時衝淡了不少,王蘇棋不敢鬆懈精神,依舊躬身站在那裏。
“你來這多久了?”
“回掌門,弟子來此地兩個月零六天。”
“你為什麼要來此地?”
“弟子...”王蘇棋一時語塞,略微思忖了會道:“弟子在山下遇見阮師姐,阮師姐道法高深讓弟子向往,於是央求師姐成全弟子。”
“阮丫頭哪會什麼道法,不過就是些皮毛,大多還是依仗他的那些師兄師姐的法寶,符印。你既來到此地也是緣分,我們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一個緣字,從今天起你就跟著本道學習仙法,你可願意?”
王蘇棋一聽,心中甚是激動,朗聲道:“弟子願意。”
“好,你既成為我坐下弟子,我索性就跟你說些典故,讓你了解一下。”座上老者起身,下了閣台走到王蘇棋麵前。
“弟子洗耳恭聽。”
老者身量頗高,看上去年事已高步履卻非常踏實,若不是他滿臉皺紋,白發白須隻看身量絕看不出是個老者。
隻聽老者滿眼懷念地說道:“本宗創建於六千三百多年前,與倒仙宗並為梵天正宗,此外還有陰魂殿,血巫宗兩大邪派共分這梵天星域一千三百多顆凡人星球。”
“傳到我這已經有八代了,我就是劍鳴第八代掌門清風子。”
王蘇棋在一旁聽著,心中不由泛起滔天巨浪,八代掌門,這每一任幾乎是八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