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可以不去想那些屈辱,那些複仇,因為他可以把精力放在修煉上,間接把所有情緒都變化成對力量的渴望,現在讓他放下修煉,著實是一件麻煩事。
許久沒有聽到慕容的琴聲了,王蘇棋心裏有了一絲思念,隨即不再多想往天誅峰走去。
“喲,你看那不是王蘇棋嗎?”
“是啊,這當縮頭烏龜一當就是一年啊。”
“也不知道他修煉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到現在還沒築基呢!”
.......這名人容易招風,這臭名也容易招風,不過是招來臭風罷了。
用手捏住鼻尖,就當它是陣屁,不聞就行了,不再多想大步離去。
剛一進門茗香就一陣小跑過來了,一臉期待地問道。
“王公子你這一年都在修煉啊。”
“是啊。”
“那什麼境界了?快說說。”
“還沒築基呢。”
“不是吧!”
茗香小嘴張的老大,隨即伸出一根指頭一笑道。
“你騙我!你肯定修煉了很高的境界。”
王蘇棋有些尷尬道。
“茗香姑娘,我真沒騙你,真的沒築基。”
茗香一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嬌嗔道。
“你真是太沒用了,枉我家小姐還這麼看好你,你真是太!不!爭!氣!了!”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
看到翩翩然走來的慕容,王蘇棋都不好意思打招呼了,站在那裏撓頭一陣傻笑。
哼!香茗不滿地走開了。
“師弟不用理會茗香。”
說罷,王蘇棋和慕容就著院子裏的石桌椅坐了下來。
還沒待王蘇棋開口,慕容就輕聲細語說道。
“師弟此來是不是想聽我奏曲?”
王蘇棋老臉一紅道。
“嘿嘿,這都被師姐發現了。”
女子歎了口氣幽幽說道。
“可惜我的琴壞了,怕是今日不能再彈。”
王蘇棋這才發現慕容的臉色有些憔悴,蒼白。
“師姐可是受了傷?”
慕容一掩花容側首說道。
“沒有,隻是前些日子練功除了差錯,不礙事。”
王蘇棋不由有些緊張道。
“師姐真無大礙?”
女子轉首嫣然一笑。
“當然,莫非你還想我有大礙不成?”
王蘇棋一時語塞,臉頰不由一陣火熱。
看著王蘇棋尷尬的模樣,女子蒼白的臉色浮現出一絲紅潤,輕掩貝齒說道。
“師弟可是遇著煩心事了。”
“師姐明察。”
回答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王蘇棋不說,慕容自然不會問,隨即轉移話題道。
“師弟可有興趣,陪我去後山走走?”
王蘇棋聞言一喜,望著女子美麗的麵孔,真摯地微笑,不由他不答應。
“師姐自有雅興,邀我一道,是我榮幸。”
女子一笑,不再言語,轉身細步走去。
王蘇棋正了正衣襟,捋了捋眉毛,整了整發型,跟了上去。
真天珠風景秀麗,後山雖未去過但自然是美不勝收,想到有佳人陪伴心裏好生得意。
一路上雖未言語,但這鳥語花香,叢林掩映,腳踏漏下的光斑與偶爾灑落的嫩綠與粉紅,又有婉柔俏影在側,王蘇棋不覺腳下有些輕飄飄:難道飛起來的感覺是這樣?感覺真好啊!但又想到隻有築基才能禦空,這得意地心情不免有些慵懶。
慕容已經停下腳步,王蘇棋也由幻想中醒來,與她並肩而立,隨著女子的視線,王蘇棋看了過去。
好生壯觀!前方就是一片翻滾怒吼的雲海,腳下斷壁不知其深,雲海盡頭赫然拔起一座巍峨的雪山,雪上山頂一片雪白,往下卻是嶙峋非常不見有甚植被,而那裸露的石塊溝壑,仿佛巨人手臂上的肌肉線條,顯得滄桑而有力,雪山周圍偶有一兩隻雪鷹飛過,鷹鳴清脆直插雲霄!鷹鳴洪亮直達萬裏!鷹鳴銳利直指人心!
收回心神,王蘇棋感歎道。
“沒想到秀麗俊美的天誅峰後山竟是如此一派恢弘的景象。”
“此處有禁法,自成天地,外麵看不出來,師弟不知也是常理。”
“此處有什麼名字嗎?”
“此地成為天外天。”
“天外天?天外天!好名字!雲霄巔峰再起一峰,白雲之上仍有白雲,好一個天外天!”
王蘇棋不由大快心情。
慕容看著王蘇棋愉快的表情,微笑說道。
“師尊曾說過,若是修行遇到瓶頸,可以來此處看看。”
王蘇棋聞言,心中掠過一絲感激,一絲溫暖。
轉頭看著慕容,看了好久。慕容也不閃避,任由他盯著,隻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