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天誅峰上。
“師兄早,師姐早,讓你們久等了,抱歉。”
看到慕容和宋奎都在院子裏,王蘇棋抱拳一禮道。
慕容微笑回禮。
“沒有沒有,我也才剛來。”
宋奎笑著走了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熱情地打招呼。
王蘇棋眉頭一挑,奇怪這宋奎怎麼今日如此熱情,隨即道。
“師兄客氣,讓師弟受寵若驚。”
宋奎笑地更勝了,精妙絕倫的臉龐在晨光中顯得青春,靚麗,一襲書生白衣,腰間綁有白玉鑲嵌的錦製縷帶,手執一把畫山刻水折扇顯得文雅而有風度,白淨的鞋麵簡約卻一塵不染。
“師弟何必客氣,今日你們都是我宋某的貴賓,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啊。”
說著一開折扇輕搖兩下。
“師姐師弟,咱們就走吧。”
慕容盈盈走來,微笑示意。
一雙精致粉紅繡花小鞋,一襲粉紅秀花邊群襖,盈盈一握的小腰上一條白底粉紅麵刺繡小腰帶,配有一個荷花小香包,側斜的領子從左肩繞過小腰,衣領上點綴著幾多小百花,一條毛茸茸的圍巾遮住白皙的脖頸。尖尖的小下巴上一道微抿的紅唇,精致小巧的鼻子掩映著臉頰的紅潤,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在長而卷的睫毛下顯得靈動溫柔,幾縷青絲從頭頂順過白皙的額頭順到耳後,如幕的青絲披在背後,青絲上綁有一朵小花的發帶。
輕輕走過王蘇棋跟著宋奎的步伐走去。
空留王蘇棋一身棉布衣站在那裏發愣。
三人一路走去,路上弟子的目光紛紛投來,羨慕,崇拜,除了羨慕崇拜之外還是羨慕崇拜的目光。
而跟在兩人身後的王蘇棋相比之下顯得格外地寒酸暗淡,顯得有些被人忽視。
但總有一些眼神好的看到了他,不過對於他的出現顯然和前麵的郎才女貌格格不入,又想起他的那些事跡不覺嗤之以鼻,丟一兩道鄙視的目光不再看他。
一路走去,開始的時候王蘇棋自然也覺得自己這打扮太寒酸了,但是越來越多的人投來鄙視的目光他反而昂首挺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大夏峰下,巨劍之前。
宋奎駐足在巨劍之下轉身對身後的二人說道。
“師姐,師弟,待會你們不要動,我來放出靈識,咱們站在一起就好了。”
隨即一道靈識注入巨劍之內,巨劍微微一閃光,三個人就消失在原地之上。
片刻之後,大宋國的城外就出現了三個身影。
宋奎瀟灑一抖,啪~!地一聲帶著風聲名貴的折扇傲然打開,隨意輕搖幾下,扇麵之上“花開彼岸”四個大字顯得格外明顯。
“歡迎來到我的故鄉。”
然後停頓了一下看著王蘇棋微笑道。
“當然也是師弟的家鄉,不過此次卻是我來做東了,師弟不知可否允許?”
王蘇棋心裏不置可否,這隆冬季節的京城氣溫相當的低,地上白茫茫都是積雪,偶爾一陣寒風吹過就如刀刮一般,卻不知宋奎為什麼要扇扇子,雖然心裏不以為然,表麵上還是微笑回禮道。
“但憑師兄做主就好。”
宋奎,手腕一抖,啪,先前那個耀武揚威的折扇頓時合實,帶著快意的笑聲說道。
“那再好不過,我出生在京城,我未修道之前是大宋皇室的皇子,現在在京城有一座王府,所以方才才要與師弟爭一爭這東家,師弟莫要介意。”
王蘇棋眉毛一挑,果然是大宋皇室的,看著瀟灑的身影心裏不覺一陣怒火。
“師弟我自然不會介意。”
雖說心裏不介意,可這宋奎CHI裸裸地表現讓他心裏非常不爽,他與大宋有一段疲憊的血仇,雖然他覺得很累,但是並不代表他會忘記。
宋奎瞟了一眼慕容,躬身伸手一引道。
“師姐請。”
慕容沒有說什麼,微微一笑,邁著細步緩緩向前走去,宋奎一撩衣角輕步跟上去,卻留王蘇棋在原地。
沒辦法今日王蘇棋覺得很奇怪,總有種冥冥之中的感覺這宋奎刻意在表演,而慕容今日也很奇怪,仿佛對他不理不睬,帶著疑問跟了上去。
三人一起來到大宋雄偉的城牆下,一隊器宇軒昂的士兵正精神抖擻地盡心盡意履行著他們的職務,光亮的鎧甲,腰間一把非常大的刀。
看到王蘇棋他們三個人走來,其中一個士兵出列,伸出一隻手傲然說道。
“看你們是外地人,需要檢查一下。”
王蘇棋三人根本沒有行李,士兵卻要檢查,王蘇棋最看不得大宋士兵耀武揚威的樣子,心裏一恨卻不能發作。
士兵一看宋奎,眉宇不凡,錦衣華服,自然不攔,再看慕容卻被她那絕美的容貌迷住了,露出一副饞樣,許久晃晃腦袋,又看到一旁的宋奎,他倆一定是一道了,男子這身打扮自然身份不凡,他於是收了賊心,目光卻時不時瞟向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