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棋自嘲一聲,原來被很人看著是件很尷尬的事。
走到薄冰前,王蘇棋清咳一聲:“對麵的,隔著這個東西說話你們不難受嗎?”邊說,王蘇棋邊用指尖輕點薄冰,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蘇棋指尖碰到薄冰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有一絲驚訝,這片薄冰不管它如何詭異,但它的確就是一塊普通的冰,沒有絲毫奇異的地方。
慧明自然注意到了王蘇棋,但是她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仿佛對麵所有人除了慕容,其他人都入不了她的眼,然而對於王蘇棋略帶挑釁的話語她也采取了無視,她的眼神讓過王蘇棋,望著慕容,卻有些驚訝,慕容居然任那名弟子肆意妄為,這與她了解的慕容略有出入,先前還略微看好的心態此刻變成一種看輕,一種高傲便油然而生。
慧明的臉上帶著那種莫名的微笑,讓王蘇棋的心中一怒,又是一個自大的家夥,更讓王蘇棋憤怒的是,他剛才說的話對麵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仿佛泥牛入海般杳無音訊。
華麗的出場帶著慘淡的結局,這種尷尬的感覺很快就被憤怒掩蓋,隨即王蘇棋冷笑一聲,右手一用力,那塊薄冰便在頃刻間化成粉末,稀裏嘩啦地聲音頓時響起,卻依舊沒有打破這沉默的場麵。
慧明一群人平靜地看著對麵,仿佛對王蘇棋所作的一切絲毫不關心,而隨著稀裏嘩啦的聲音,現在的場麵顯得更為平靜。
一種憋氣的感覺從王蘇棋的心裏而起,他正準備說話,卻被慕容攔住,轉頭看到慕容微笑的表情,王蘇棋略微平靜了一下心情,便對慕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慧明的眼睛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隻見慕容輕步走來,一種纖塵不染的感覺出現在不倒宗眾人心中,細微而緩的步伐,娟秀的繡花小鞋上的小花與裙角的小花交錯演替,微笑但沉著的表情,帶著一種隱約的高貴,帶著一種婉約,慕容走向了不倒宗眾人麵前。
慧明的眼神還是依舊那麼淡漠,但淡漠的眼中帶著某種凝視。
慕容輕輕一福,開口道:“師姐莫要見怪,師弟他血氣方剛,如有地方觸怒了師姐,還望師姐不要介意。”
王蘇棋眉頭微微一皺,沒有說話。
慧明淡淡一笑:“自然不會。”
這慕容與慧明的一對一答此刻皆圍繞著王蘇棋,劍鳴弟子亦在一旁看好戲,對於王蘇棋他們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此刻看他落魄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李峰自眾弟子中走到王蘇棋身邊,輕聲安慰道:“師弟,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有些丟人沒有什麼。”
王蘇棋微微一愣:“剛才很丟人嗎?”
李峰認真地回答道:“有點。”
王蘇棋有些不信,隨即問阮凝姍道:“師姐,剛才我丟人嗎?”
阮凝姍看著他認真的表情,隨即用比他還認真的神色回答道:“沒有!”
王蘇棋一聽,心中略微有些安慰,隨即阮凝姍繼續說道:“剛才不丟人,隻是有些莫名其妙。”
王蘇棋險些沒有給一口氣憋死,隨即苦笑道:“那怎麼辦,現在人已經丟了。”
阮凝姍沉思了片刻,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有什麼動作,慧明師姐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蘇棋一愣,隨即問道:“這慧明什麼來頭,為什麼慕容師姐對她如此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