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棋望著著麵前這個神秘的女子,而那個女子卻好似不在看他,飄忽的眼神透過王蘇棋一直望到他的身後。
王蘇棋很討厭她這種無視的眼神,好似在看著他卻又眼裏沒有他,隻聽女子開口道:“這天地之間自有法則,這人世間自有法律,這修道之人自有門規,殊不知三隻之上有神明,你若僅憑你自己喜好而殺人是為好殺,好殺者人恒殺之是為道義。”
王蘇棋冷眼望著這個女子,淡淡開口:“說完了?”
女子呆滯的表情看不出什麼神色,隻是點了點頭,王蘇棋冷笑一聲:“你說的是有道理,可惜天有黑時,人有眼瞎,法則自由管不到的地方,神明亦有不知之地,若是你所說皆有道理,為何天下有那麼多冤屈,壞人為何逍遙法外?”
女子眨了眨眼睛可惜那蔑視的眼神依舊沒有改變,於是說道:“你若相信天明自由天明的時候,黑夜是短暫的,你若相信法則法則自然保佑你,你若相信神明神明自然無所不在。”
王蘇棋憤怒道:“若你之所言是為真理,為何通惠之時我王某曆盡千辛才脫離那廝的魔爪,木可兒為何含冤而死,那個時候神明又在哪裏,你說的道義何在?”
女子猶豫了一下:“黎明之前必有漆黑,海之盡頭必然波浪滔天,你要相信,作惡之人必有其因果報應。”
王蘇棋大袖一揮道:“他的果就在王某手中。”
女子搖了搖頭:“你說他是殺人凶手,你若殺他你與他有什麼不同?他殺人,你也殺人,你既不恥於他為何與他學習?”
王蘇棋問道:“依你之言那當如何?”
女子說道:“你自可報於師門。”
通惠之事如何可以告以天下,那他又如何麵對死去的少女,王蘇棋抬頭看了看外域的天空緩緩說道:“事有不可言之。”
女子順著他的目光看著破碎的天空說道:“不可言之事即是心虛,心不正如何敢言。”
王蘇棋皺了皺眉道:“道不同不相為謀,王某告辭!”
說罷王蘇棋邁開步子離開,女子微微一愣趕忙阻止道:“天下一道,萬法歸宗,何言道不同?”
王蘇棋沒有停下腳步,隻是淡淡說道:“你認道,我認人!”
女子看到王蘇棋要離開趕緊小跑過去攔在王蘇棋麵前,睜著大眼用著飄忽的眼神看著王蘇棋說道:“我不許你走。”
王蘇棋說道:“就憑你能擋住我?”
女子猶豫下說道:“你找不到他的。”
王蘇棋目光一冷問道:“這麼說你知道他在哪?”
女子點了點頭說道:“自然知道!”
王蘇棋一怒,一把抓住女子的衣領死死盯著她:“說!”
女子因為王蘇棋用力過猛而咳嗽起來,但是臉上依舊看不出息怒,淡漠的眼神依舊那麼飄忽:“不說!”
王蘇棋心頭一堵,看著女子倔強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隨即他鬆開手說道:“如何你肯說?”
女子捋了捋被王蘇棋弄皺的衣襟,順了一口氣道:“你要說服我,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