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蘇棋內心的轉變讓他在心境上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心境,修道之人最難修的便是這個心,而王蘇棋盡管道途艱難,但是他的心境卻得到了很好的曆練,這種曆練是多少修道之人都夢寐以求但是又求之不得的,誰也不知道這種心境的提升需要如此苛刻的條件與艱難的狀況,如果那些人知道了這個道理,他們還會選擇這條道路嗎?就算選擇這條路,那麼最後能走出來的又有幾個?
上天是公平的,也是殘酷的,給了王蘇棋如此一個局麵,也賜予他他人求之不得的心境提升,一般人也許要遊離山川大海百十餘年才能提高那麼一點,而王蘇棋就在這一個轉身,這一個念頭的轉變便猛然拔高了一個層次,這也許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但是王蘇棋並不知道,他此刻隻覺得他的心像鋼鐵一般堅固,麵前的那座小屋也不再那麼陰森恐怖。
王蘇棋邁開步伐,大步走了過去,就像以往每一次回到家中的感覺,有了如此堅毅的心,即便是龍潭虎穴,魔域屍山那也敢闖上一闖。
夕陽已經漸漸落入遠處的雲海中,隻留下紅彤彤的的雲海在翻騰,僅有的餘暉散放著它最後的美麗,整個大地即將陷入一片黑暗,而王蘇棋即將邁入那個小屋,不過即便是黑暗,夜晚的天空依舊有星星有月亮,即便是昏暗的小屋內,也有一個堅強的人,他就是王蘇棋。
吱呀~!小屋的門被打開,一進門,屋內一片昏暗,昏暗中有個人影端莊在那裏,昏暗中也遮擋不住他那雙犀利的眼神,和罪惡的嘴臉。
小屋內的陳設依舊沒有改變,小木桌上的燭台上還留著王蘇棋走時燃了一般的蠟燭,蠟淚順著燭身一直蔓延到燭台的底部,少許一些蠟淚掛在燭台之外,一切都沒有改變,就像王蘇棋的木床上折好的被褥一樣方方正正,一塵不改,紋絲未動。
唯一在屋中改變了的是坐在那裏的人,王蘇棋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王蘇棋對接下來的折磨有了心理準備,但是那種折磨太強了,他仍舊需要一些準備,吸進這口氣還帶著阮凝姍所殘留下淡淡的體香,和她最喜歡的皂角味。
雖然僅僅是一口氣,但是王蘇棋覺得這口氣異常飽滿,滿含了他此刻處境的悲涼,但是王蘇棋沒有在意,他走到那個人麵前,就站在他的麵前,微昂著頭。
坐在那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占有了王蘇棋一切的人,那個人正是千麵郎君,千麵郎君的臉在昏暗中看不出喜怒,但是看得出那種奸詐與萎縮,雖然這張臉曾經屬於王蘇棋,但是在王蘇棋心中卻很想衝上去撕爛它,撕爛這張時時刻刻折磨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