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擊落的王蘇棋墜入深穀,看著雲端飄渺,看著劍鳴大夏峰在眼中一點點模糊,一點點遙遠想伸手去抓住卻被風輕輕滑過指尖,滑過耳旁,還能抓住什麼,現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然化作往事,而他也可以閉上眼睛,累了,倦了,還有什麼能打擾他最後的安寧。
慢慢閉上眼睛,就讓一切保持它原來的麵貌就好,何必再留下什麼,就當輕風吹過尖尖草,小蜓輕點小花尖,在這個即將離開的世界中還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想不起來,耳旁的風有些緊,吹得他破敗的長衣嘩嘩。
他卻不知道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黑色的漩渦中驀然伸出一隻手,輕輕一提帶著王蘇棋消失不見了。
王蘇棋的世界完全黑了,感覺空蕩蕩的,“這就是死後的感覺嗎?”王蘇棋問著自己,但是他依舊可以思考,依舊還會心痛,沉淪在漫無邊際的黑色中,空穀無聲令人心寒的寂靜,一直過了很久很久,也許是一日也許是一年,也許是無數年,王蘇棋不知道飄蕩了多久。
突然他的腦海中傳來了呼喚,聲音很微弱但是很清晰,沉睡了如此之久,王蘇棋吃力的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光明,看到了他周圍的一切,他的視野很模糊看不太真切,他想挪一挪身體,卻發現有些艱難,濃濃的草藥味傳入他的鼻中,伴隨著不真切的畫麵原來他現在在一個藥房裏,一個童子略帶急切的看著他。
童子看到王蘇棋醒來長噓一口氣道:“老先生您終於醒了,可把我嚇壞了。”王蘇棋抬頭看了看衣袖,看到了衣袖裏那隻枯瘦的手,摸了摸臉,蒼老的臉上滿是皺紋,褶皺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微涼,這個微涼來自他的淚痕,這一刻無數的記憶如潮水一般向他湧來,原來他叫蘇楓,他在的地方叫永嘉鎮,已經記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在此地行醫,已經行醫了將近一輩子了,原來剛才做了場噩夢,夢中他變成了一個叫王蘇棋的男人,修仙曆練,最後親手埋葬了兩個他最珍惜的兩個女子,他搖了搖頭,一切如夢卻那麼讓人心痛,就好像發生在他的身上。
童子看到老人想要站起來,連忙上去攙扶:“我說蘇老什麼事讓你老人怎麼難過啊。”蘇老搖了搖頭搭著童子的手道:“沒什麼隻是做了場夢。”,童子麵露凝重,低聲說道:“啊,沒想到蘇老還有這麼悲慘的往事啊。”,蘇老嘿嘿一笑:“木小子說什麼呢,說吧,找我什麼事。”蘇老站定,童子讓出一步恭敬一禮道:“就知道瞞不過蘇老的眼睛,小子此來還是為了永寧鎮的事。”
蘇老哦了一聲便顫顫巍巍走到一株藥草便專心打理一番,讓後一株株檢查過去,童子知道蘇老的性子,隨即也不做作撓了撓頭道:“蘇老你是知道我的,我在木家當了好幾年的家丁了,眼見著這馬上就要十六了,我也不小了,這個....這個....”蘇老打理完藥草回頭看了看這個童子笑道:“想媳婦兒了?”,童子不好意思一笑道:“還是蘇老懂我。”,蘇老點了點頭:“這個倒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這麼想也不錯。”
“那是那是。”童子搓了搓手,點頭哈腰。蘇老錘了捶腰道:“你這想取媳婦沒有錢可不行啊。”說罷蘇老搖了搖頭看著童子,童子臉微微一紅,支支吾吾說道:“這不我來找您了嘛。”說道這童子附耳過來低聲道:“聽說隔壁鎮永寧鎮來個大戶人家,但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懷胎兩載一直不能生出來,聽說是給戾氣附身,那家老爺請來道士咕咕噥噥搗鼓了半年還是沒有成效,我想蘇老您行醫這麼多年一定能想出辦法。”
蘇老老沉思了會,道:“這個事的確有些奇怪。”童子一看蘇老也來了興趣,於是添油加醋道:“何止是奇怪,簡直是詭異,他們都說是鬼怪,我都不信,我相信這不過是一種病,而且蘇老一定有辦法。”
蘇老眯著眼一邊聽一邊點頭,這話聽著舒服,蘇老悠悠道:“那是自然。”,童子一看蘇老的表現立馬高興起來:“多謝蘇老成全。”蘇老一愣,隨即知道自己著了這個小子的道,但是他也不好拒絕,另外他對這個事情很是很感興趣。
童子看到蘇老略顯蒼老的臉一時間也摸不準,於是說道:“蘇老放心,那家老爺子已經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