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一吼,童子立刻癟了下去,人家有錢有人,說不定真會把他們兩個人轟出去,這大冷天站在外麵怪冷的,童子拉了拉老人的衣角小聲道:“算了吧,蘇老咱們回去,我木小子還是再當幾天家丁攢倆錢再說吧。”
老人紋絲不動,好似一座風中墓碑一般,不一會,一群家丁就紛紛趕來,拿著木棒擼起袖子就奔來,走到開門的家丁麵前,一個中年大漢道:“劉哥,誰鬧事。”,劉家丁撇了撇嘴,大漢一群人紛紛看到門口的那兩人,一老一少,老人身子骨孱弱,大漢也有些猶豫,但是他身邊那個小子卻無事,隨即大漢朗聲道:“給我把他身邊的小子往死裏打!”,大漢一句話發出,一眾家丁就紛紛湧上,童子一看這架勢一下癱坐在地上,老人卻一動不動。
就在童子即將遭殃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一聲洪亮威嚴的聲音:“都給我住手!”一眾大漢還有前麵的劉家丁聽到此話紛紛如遭雷劈一般恭敬溫順散開到一邊露出一條道,一個身穿錦衣華服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中年人走到老人麵前一禮,道:“老人家造訪所謂何事。”,一旁的劉家丁剛想說話,中年男子便吼道:“還不快滾!”,一群人暗咽一口口水紛紛散去。
老人眼光有些渾濁,但是為人醫者一種獨特的氣質悠然而生,雖老但卻有一種廣博的胸襟,老人道:“聽說貴府夫人不適,特來拜訪。”中年男子聽到老人的話眼中露出一絲掙紮,又看了看他肩上的藥箱,再看了看漫天的白雪,猶豫了下說道:“外頭冷,老人家還請屋裏坐。”說罷便引路而去。
童子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一咕嚕跟了上去,雖然這家院子被白雪掩蓋,但是其中華麗卻絲毫不帶掩飾,特別是那藏在白雪下的鮮花猶如裹上了冬襖,雖是寒冬臘月但那花兒依舊很鮮豔,童子嘖嘖嘖一陣感慨:“這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連花都可以在冬天開。”
進入了客廳,客廳內一股暖意便瞬間臨身,讓童子佝僂在一起的身子驀然舒展開來,老人隨著家主進入客廳,童子關門將風雪鎖在門外。
兩人坐定,童子恭敬地站在一旁,家主沉默了會開口說道:“老先生不知,我為了我家夫人這病已經幾經周折請來大江南北的名醫但終究沒有效果。”家主此話顯然是不信老人的醫術,但是外麵風雪大又不想讓老人家站在風雪裏這才引了進來,押了口茶道:“外頭風雪大,老人家若不嫌棄今夜就在敝府就宿一宿吧。
老人家搖了搖頭道:“家主此言差矣,老夫此來卻是為了夫人的病,至於貴府發出的賞金我是分文不取。”童子一聽,頓時心驚不已,不停撤著老人的衣角,奈何老人依舊不理不睬,家主自然瞧見了這一幕,笑了笑道:“好!老人家風雪趕來,我也不好弗了老人家的好意。”放下茶杯做了一個請:“老人家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