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黃波自打上次為他捉鬼之後,回去住那棟別墅,再也沒有遇到過怪事,所以他心裏對李凡自然是大為敬佩。而這幾日,他的一個朋友也遇到了這樣的事,據說是他朋友從外地遊玩回來之後,就突然生病,然後高燒不退,怎麼治也治不好,已經病了將近一個星期了。
眼看他的這個朋友生機越來越小,他的家裏人自然是什麼法子都想嚐試一下,所以就通過黃波求到了李凡這裏。
李凡本來不想管,但畢竟也是一條人命,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覺得應該再幫黃波一次,於是就答應了下來。
黃波在電話裏麵對著李凡一陣千恩萬謝,李凡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就趕緊打斷他道:“你過來接我,我現在就過去,畢竟聽你的敘述,那個人的病情已經不能托了。”
“是!”
這次黃波倒是幹淨了結,說了一個字就掛斷了電話。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李凡就坐上了去那個病人家裏的車。
進入那個病人的大院之中,剛一下車,李凡的眉頭立馬皺了起來。這個人的別墅比黃波的還大,可以看得出這個人比黃波有錢得多。但是李凡皺眉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這棟別墅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屍腐氣息。
這股氣息與黃波別墅裏麵的陰寒的鬼氣不同,黃波別墅裏麵的鬼氣是那些厲鬼散發出來的,而這裏的屍腐氣息,似乎就是這裏自帶的。所以,李凡一下車,就立馬覺得十分不舒服。
黃波沒看出李凡的異狀,於是對李凡道:“李先生,我們進去吧。”
“不急!”李凡搖了搖頭道:“這家主人的情況你給我介紹一下。”
“啊?”黃波微微一愣,隨即趕緊道:“這家別墅的主人姓師,叫師山傑,也是這次的病人。師老板發跡多年,可以說是咱們這片地區最有錢的人之一。相信這次先生如果能救他的性命,他一定會好好報答先生的。”
李凡皺著眉頭道:“這個姓師的是做什麼生意的?”
黃波回道:“是做棺材生意的,這幾年他的棺材生意遍布全國,十分興旺。”
“棺材?”李凡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把羅盤從背包裏拿了出來,但是整個羅盤一片沉寂,沒有絲毫異狀。
黃波湊了過來道:“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李凡歎了口氣道:“算了,沒什麼,我們進去吧。”
黃波雖然有疑問,但也不敢問,連忙把李凡請進來別墅。別墅除了一些傭人之外,隻有師山傑的老婆在照顧他。
黃波進來對師山傑的老婆介紹了一番,然後就把李凡請到了床邊。李凡看了看師山傑,隻見師山傑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麵色蒼白,整個人的身體都變得冰涼,若非這個人還在還在喘氣,恐怕任誰都會認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具屍體。
李凡撥開師山傑的眼皮,發現裏麵已經全是眼白了。然後他把了把脈,脈搏跳動的倒是比較規律。
李凡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符,然後口中念念有詞,一抖手,黃符竟然猛地憑空燒了起來。而後李凡讓師山傑的老婆拿了一碗水,把燒剩下的黃符灰燼放到水裏,讓師山傑喝了下去。
之後他回過頭來,問道:“知不知道他在生病之前遇到了什麼?”
師山傑的老婆道:“本來我們兩個是去鄉下玩,結果有一天晚上我們回來晚了,路過一片墳地,他也不知道是怎麼鬼迷心竅了,想扮鬼嚇唬我。我當時真的嚇了一大跳,慌忙的跑回了賓館。但是他卻一夜沒有回來。第二天一早我帶人去找他,發現他赤身裸體的趴在一個墳頭上,然後就一直昏迷不醒到了今天。”說到這,師山傑的老婆竟然低聲的哭了起來。
李凡安慰了一下師山傑的老婆,然後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把所有人都領出去,這裏隻留下我就可以了。”
師山傑的老婆還有些猶豫,但是在黃波的苦勸下,最終還是把人都趕了出去。
眾人走後,已經是黑天了。李凡看著空蕩蕩的大別墅,拿著羅盤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就在這時,李凡心中竟然猛地升起一股極為危險的感覺。突然,天空中的一點月光瞬間消失,整個別墅變得漆黑如墨。
李凡神色一變,拿出木劍。就在此時,一陣駭人的冷笑從他的身後傳來,李凡一回身,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