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白守子猛地站了起來,一臉殺氣,對著門外叫道。
“別這麼激動!白兄是修道之人,理應修身養性,幹嘛這麼大的火氣呢?”白守子話音一落,房間的大門被緩緩推開,走進來了兩個人。
兩個人都是男子,一個老年,但是精神壯碩,白髯白須,頗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一個青年目光炯炯,手中抱著一把寶劍,背上又背著一柄劍,看著房間裏的四個人麵色嚴峻,看不出喜怒哀樂。
白守子見到這兩人,臉色略有緩和,隨手一揮,將兩人身後的大門關上,然後道:“原來是昆侖派的卓掌門,來到四川這幾日沒見,是去哪裏了?”
“哈哈!”老年男子哈哈一笑,坐了下來到:“昆侖山偏僻之所,所見到的都是大雪冰山,這次下山見到四川天府之國,佳人美景,應接不暇。所以無意間多多玩了兩天,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卓雪淩在此給諸位道友抱歉了。”
白守子淡淡的道:“卓掌門客氣了,此番襲擊青城派的妖物實力高強,就算是卓掌門在此,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結果還是變不了,甚至有可能更壞!”
卓雪淩微微一愣,然後道:“究竟是什麼怪物妖物?竟然有如此實力?”
月琉璃這時插嘴道:“是一個看上去是人,但是氣息卻很斑雜的妖物。這個妖怪法力很深,動作特別快。但卻似乎沒有什麼神智,每次都隻會低吼威脅。”
“哦?”卓雪淩皺了皺眉道:“沒有神智就已經如此厲害了,這種妖怪莫非是哪種上古妖獸?”
白守子沒有回答卓雪淩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他身後的人道:“卓掌門,這位是?”
卓雪淩微微笑道:“這個人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莫寒!諸位也都知道,我們昆侖派不像你們,人丁興旺,弟子眾多。昆侖派位於西域之巔,即便是尋常人都不願意入我門派,更別說那些想要修仙得道的弟子了。所以我的手下隻有這麼一個弟子,修為不濟,讓大家見笑了。”
白守子盯著莫寒看了一會兒,隨即竟然發出一股法力壓逼,直接襲向莫寒。莫寒本來抱著劍乖乖的站在卓雪淩的身後,察覺到這股壓逼,臉色更加陰沉,竟然悶哼一聲,將白守子的壓逼硬生生的承接了下來。
白守子眼中閃過了一絲訝色,隨即法力一摧,壓逼立馬增長了數倍。卓雪淩見此,連忙站起來,護在了莫寒的身前。白守子隻覺得卓雪淩體內的法力如洶湧的波濤,一下就把自己的壓逼彈了回來。
白守子麵色一變,收回壓逼。這時,卓雪淩臉上露出了一絲不瞞的神色,道:“白守子掌門,你這是何意?我弟子隻是一個小輩,也無得罪青城派的地方,你幹嘛與他為難?”
白守子麵色如常,道:“卓掌門不要生氣,我隻是見這個小家夥是一個人才,起了愛才之心,所以試一試他的實力。這樣吧,貧道有失禮的地方,我在這裏對這位小兄弟致歉。”
“哼!”卓雪淩自然不會相信白守子的這套說辭,但是既然白守子這樣說了,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微微冷笑,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白守子繼續道:“對了,我們剛才講到哪裏了?”
卓雪淩道:“你說,你想投靠新神!”
白守子搖了搖頭道:“不是,我從來沒想說投靠新神,我隻是想說,我們要轉變思路,在接下來的狂風暴雨中保全性命,甚至獲得利益。”
卓雪淩道:“你想怎麼做呢?”
白守子道:“剛才卓掌門你在進入房間之前說了一句,新神與舊神哪有一個是好東西呢?這句話我是認同的!我們供奉的這些神,每一個都享受著我們給他們搭建的廟宇,吸取著我們給他們召集過來的信眾和香火,但是他們給了我們什麼呢?
一句若有若無的指點?我們修道好歹也說有數百年了,在這數百年間,人世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們可以坐飛機,與我們一樣飛天遁地。人們可以坐火車,比我們化光飛行還要快。我們可以施法冬暖夏涼,人們也可以通過那些科技電器達到我們所能做到的沒一點。而他們不用清修,不用信奉我們所謂的神靈,他們隻需要花錢購買就可以了。所以,我們所修煉的究竟都多大用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