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張友仁喝了一口酒,歎了一口氣道:“沒辦法啊!老年人就是這種命,以前給他們操心,現在給他們的兒女操心,一輩子都是操心的命!”
李凡微微笑道:“兒女滿堂,天倫之樂,這何嚐不是一種幸福呢!”
張友仁哈哈一笑道:“不說了,來喝酒!”
這頓飯吃的很快,也吃得很好,李凡卻確實感覺餓了,雖然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即使不吃飯也不會餓死,但是能夠吃一些東西飽一飽口福還是不錯的。
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李凡閑來無聊走到了寨子中,這個寨子不大,但也不小,大約有一兩百戶的人家。李凡身子化為一道虹光,飛到了山上的一塊石頭上,慢慢斜倚了下來,享受著這絲得之不易的寧靜。
忽然,一個淡淡的腳步從他的身後發出,李凡沒有回頭,但是他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張友仁緩緩的坐到了他的旁邊,然後把手裏拿的兩壺酒遞給了李凡一壺,然後道:“這塊地方是我最喜歡呆的,沒想到你也相中這裏了。”
李凡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喝了一口酒道:“這裏的視野很寬闊,在這裏能看到甚至能夠把這個方向數十裏的景色全都收入眼中,讓人心裏十分暢快。”
張友仁也看向遠方,隨即發出了一陣大笑,接著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道:“站得高雖然看得遠,但是卻高處不勝寒啊!”
李凡沒有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把話鋒一轉道:“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
張友仁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道:“何必要問的這麼清楚呢?你就呆在這裏,呆上一輩子,沒有了明爭暗鬥,也沒有了勞累奔波,整日在這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豈不是很好?”
李凡聞言眼神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寒芒,然後有些戒備的道:“你究竟是誰?”
張友仁歎了口氣,晃了晃手裏的酒杯,然後看著遠處的風景道:“我還是先回答你上一個問題吧!這裏還在四川境內,這個地方叫張家寨,整個寨子的人全都姓張,我是這裏的寨主,也就是村長。”
李凡眼神閃爍,有些懷疑,緊緊的握了握手裏的酒壺,想了一下問道:“那此地離成都有多遠?”
“成都啊!”張友仁哈哈一笑道:“隻有一百裏地而已!”
李凡聞言默然不語,把頭倚到了身後的石頭上,閉起了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張友仁卻仍然喝著酒壺裏的酒,道:“你想回去?”
李凡沒有開口,但卻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為什麼,李凡一見到這個張友仁,就有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雖然對於這個人的身份,他的心裏十分存疑,但是卻絲毫戒備不起來。尤其是張友仁說出的話,他總感覺很平淡,但卻能給他一絲若有若無的啟發。
見到李凡的表態之後,張友仁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李凡神色淡然的搖了搖頭,然後緩緩的睜開眼睛,盯著張友仁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很重要的嗎?”張友仁笑的如春風拂麵,倚在山石上十分愜意。他將酒壺裏麵的最後一口酒喝了下去道:“這句話說的可能是一句廢話,但是我的身份對於你來說確實不那麼重要。至少我不想殺你,也不想奪取你身體裏麵的竊魂珠,甚至連之後新神與舊神的戰爭中都不想參與,我想要的,隻是一壺酒,一家人而已!”
“嗯?”李凡聞言神色一變,身上緩緩的凝聚法力,開始有些戒備的看著張友仁了。
張友仁道:“你看,我最怕我把事情說出來之後你會是這個反應,本來我是上來和你喝酒的,沒想到我的酒都快喝完了,你卻還沒怎麼喝呢。而且看樣子,接下來這一壺酒你也不打算喝了。”
說到這,張友仁把李凡手裏的酒拿過來,喝了一口道:“這可是好酒,不要浪費!”
李凡冷冷的看著張友仁,眼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身上的法力形成了一股有質的壓逼,壓向張友仁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想做什麼?”
張友仁麵對壓逼,麵色不變,喝了一大口酒道:“我是什麼人不重要,而我想要做的就是救你的性命。”
“哼!”李凡冷哼道:“你想如何救我性命?”
“看!”張友仁緩緩的站起來,然後指著遠處的一個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山峰,微微一笑道:“去哪裏,你就會得到你最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