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無君和莫雲桑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眼前的人看起來隻不過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看上去與一個尋常的人族沒有任何有區別的地方,如果實在要找一個不同的話,應該就是比常人更加精壯一些。
此時一根金色的柱子插在蚩尤的腦袋上,蚩尤卻好像沒什麼事情,看著黯無君和莫雲桑兩個人,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意,然後道:“我頭上的這個東西看起來不錯,不是嗎?”
黯無君聞言淡然一笑,然後身形一動,出現在了蚩尤的不遠處,抬頭看了看蚩尤頭頂高聳的金色柱子,隨即笑道:“我還以為刺魂釘已經被毀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裏能見到這個東西,看來果然是隻有蚩尤才有這種待遇!”
然後黯無君看了看蚩尤身上的東西,嘖嘖兩聲道:“大周天鎖、刺魂釘、攝陰池、甚至整個洞穴都是用鎮靈石雕砌而成。這樣的待遇,全三界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蚩尤一陣大笑,然後道:“如果你喜歡,你來這裏試一試!”
黯無君聞言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算了吧,憑借晚輩的這點微末的道行,隻怕到了這樣的壓製下,連千年都活不過去。”
蚩尤哈哈一笑,然後竟然緩緩的站了起來,頂著全身的束縛淡淡的看著黯無君和莫雲桑道:“這點小東西,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著蚩尤竟然站了起來,甚至活動自如,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壓製,黯無君和莫雲桑更是心中大為驚駭。莫雲桑雖然之前聽黯無君那麼吹捧蚩尤,頗有種不以為然的感覺,但是現在看到了蚩尤這一手之後,莫雲桑的心中對蚩尤的實力也大為敬佩,看來剛才黯無君所說的並無誇大的成分。
蚩尤隨意的抖了抖自己的身子,然後淡淡的笑道:“兩個小家夥,老夫已經有數萬年沒有見過新人了,自打上次戰敗了,我就一直被困在這裏。三界之中不讓我呆了,甚至陸壓和鴻鈞都不敢把我放到鎮魔塔裏,生怕我會帶著鎮魔塔的那些家夥逃出來,結果就把我打入了九幽深淵之中,在我身上放置這麼多的零零碎碎,當真煩人。”
黯無君聞言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蚩尤這時則看著黯無君道:“小鬼,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黯無君同樣是一聲輕笑,然後回道:“我隻是在想,前輩竟然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自己失敗的這件事,這樣的胸襟倒是讓晚輩佩服!”
“哈哈哈哈哈哈!”蚩尤一陣大笑,然後道:“敗了就是敗了,不然我也不會被囚禁在這裏,我不會像那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樣,為自己的失敗找什麼借口。這個世界是一個以結果看事情的世界,無論什麼原因,隻要你敗了,那麼便就是失敗者。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簡直是最簡單的一個道理了,如果我還在強調什麼,那麼無非是自取欺辱罷了。
我蚩尤向來不屑去為我的失敗找什麼理由,在我看來,能夠洗刷我失敗的恥辱唯一辦法就是卷土重開、東上再起,用勝利洗刷失敗的恥辱。那些曾經羞辱的人,我隻需要殺了他們就足夠了。所以,對於失敗我向來能夠坦然麵對,在我看來,失敗並不是一件壞事,我能從失敗中得到我在勝利之中得不到的東西!”
黯無君聞言點了點頭,哈哈一笑道:“說得好!這份心胸才是一個三界第一人該有的心胸,如果前輩您不這樣說的話,反倒讓我看的輕了。但是現在,晚輩對您的佩服之心更添了幾分。”
“嗬嗬嗬嗬!”蚩尤微微冷笑道:“你的佩服能有什麼用?”
黯無君神色一動,笑道:“確實沒什麼用,不過人並不需要做每一件事都有用,我們隻需要隨心所欲就好了。我的心裏確實敬佩前輩,所以我這麼說出來了,這樣至少我的心裏很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蚩尤又是一陣大笑,然後看了看黯無君點了點頭道:“你這個小鬼很對我的胃口!說吧,你們來這裏一定有什麼話要和我說的,說出來讓我聽聽,看看能不能打動我。”
黯無君淡淡的道:“我隻有一句話,前輩想不想報仇?”
“哦?”蚩尤突然笑了,由於笑的太劇烈,綁著蚩尤的大周天鎖鏈都被帶動著叮當作響。突然蚩尤一聲長嘯,震得黯無君和莫雲桑都退後了一步。在無數的壓製下,蚩尤竟然能發出這麼強的笑聲,莫雲桑和黯無君互望了一聲,難掩心中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