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搞不明白那排版了,等我好好研究研究。不然文看著實在排版太擠,也不夠清楚美觀
王冰心坐在二姨娘祝君喜的房裏,她有些不習慣這裏的味道,祝君喜也愛禮佛,每日燒香拜佛念經一個不少。她的女兒宛翠,正坐在身邊,手裏幹著一個秀活。“翠兒,你秀的什麼?”王冰心問道,湊過去看。“哦,三姨,我娘在教我秀鴛鴦。”王冰心看著宛翠手裏的半成品,到嘴邊的話趕緊噎了回去。原來是秀鴛鴦,合著她以為是在秀野鵝,虧著嘴不快,不然不知該惹出怎樣的誤會。祝君喜看著王冰心變幻莫測的表情,了然的笑笑。宛翠資質是差了些,可是算是有福氣的,再過幾****就要出閣了,想著她以後有吃有穿,再好好經營些,得到夫君的寵愛,日子過得那是再好不過的。自己總算是在有生之年了卻心事。想到雲宛珠,祝君喜的心裏控製不住的害怕,那完琦就那麼死了,留下個女兒,無人庇護,多麼淒慘蒼涼。每每想到這裏她就要感謝佛祖,感謝佛祖讓她有福氣見到女兒的出嫁。近幾年王冰心其實過得也不算好,前陣子她那兒子不爭氣,弄出了醜聞。眼瞅著她老得很快,人說一夜白頭,王冰心也是如此。原來的烏發如雲,現如今也夾雜著幾絲幹澀的白發,眼角和嘴角細紋遍布,果然是老了。
自從兒子從柴房被轉到屋子裏軟禁之後,王冰心就放了心,雲向濤果然是舍不得這個兒子的,他怎會放棄這種血緣。雲向濤對那完琦母女的絕情冷血她也看到了,心裏說是完全徹底的同情,那一定是很虛偽的。首先她是有些釋然,釋然雲向濤內心裏兒子的地位。這件事讓她深刻的意識到了母憑子貴的意味深長。有些得意是真,可是她卻並未表現出絲毫,對於兒子的軟禁,她也不去過問了,因為雲向濤不會硬下心腸對兒子怎樣,那日之後雲向濤對自己也未表現出異常,隻是吩咐她多照顧下待嫁的宛翠,讓她多幫忙。如今自己表現得越賢良恭順,她的天印就越被優待。想到這裏,她慈愛的拿過宛翠手裏的秀活:“孩子,你看,三姨教你,這個應該這樣秀.....”
相比祝君喜母女和王冰心的其樂融融,另一個地方稍顯尷尬了些。蔣英看著貿然來訪的雲宛珠,心裏有些打鼓。之前在雲家受到的侮辱還曆曆在目,她本來是有些惱恨的,想象著見到雲天印之後用怎樣惡毒的話來回擊他,想象著見到雲家人之後該說幾句怎樣的風涼話。可是當雲宛珠出現在自己麵前,那樣突然的時候,她又十分的迷茫。還有些心虛,甚至不太敢看宛珠的眼。雲宛珠見了蔣英,微笑著向前道:“蔣妹妹,別來無恙。我來尋你,你歡迎我的吧。”蔣英見宛珠如此說,趕緊應道:“哦,歡迎歡迎,那倒是的,那...姐姐進屋來說話吧。”雲宛珠沒有推辭,便尾隨進去。蔣英看見雲宛珠手裏拎著一個不大不小的深藍包裹,有些詫異。
蔣英的家規模很小,家具樸實無華,甚至有些老舊。也許是因為臨時住在這裏,所以沒有置辦。“姐姐第一次來我家,竟然找得這樣準。實在不容易,你瞧我這房間,雖然也算齊全,隻沒有姐姐家漂亮。”雲宛珠聽了,隻是笑笑:“妹妹是家中獨女吧。”“正是。”“多好,我真的羨慕你。比起那麼大的宅子,這個更好些。”
蔣英看到宛珠的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心情也陰鬱起來:“姐姐羨慕我?其實,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對於父母之愛,我承認,從小到大,我一直得到太多。所以,老天爺就在別的地方幫我找回來了。”宛珠聽到蔣英的話中玄機,沒有直接接住,道:“妹妹,其實,我是來向你辭行的。”蔣英吃了一驚:“辭行?你這是,行李麼?”她指指雲宛珠手中的包裹,“姐姐要走?到什麼地方去?你的…家人知道麼?”雲宛珠苦笑一下:“不瞞你說,我要去上海,我有一個朋友。她在那邊過的很好。哦,這是她的地址,前陣子我們還通了信。”宛珠說著,從包裹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蔣英。蔣英遲疑的看著宛珠,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哎呀,這地方我知道,我家那邊有房產。”雲宛珠眼裏劃過神彩,忙問:“真的?蔣妹妹知道這處?是存在的吧,一定不會是廢棄的是吧。”蔣英很堅定的說:“確定,肯定是有的。姐姐放心。隻是,你去這麼遠的地方做什麼?雲叔叔有生意?還是,隨著去玩,順便訪友?”“不是,我一個人走。找的這個朋友,是投奔她而去。說好聽了,是去行萬裏路訪親探友,說不好聽了,那叫棄家出走。實話來說,我這次出來也沒讓家人知道。你看我包裹弄得這樣隱晦,他們都以為我是來拿佛經給你看。其實我略收拾了些,我娘之前給我留了些錢,主要是首飾多些,我當了,路費和個把月的食宿肯定是沒問題的。”宛珠說的十分坦蕩自然,蔣英卻聽得目瞪口呆:“等等,宛珠姐姐,我沒聽錯吧,你這是在跟妹妹我說一個天大的秘密麼?合著,你要離家出走?天爺,姐姐也太幼稚了,這外麵可不是家裏,世道亂著呢,你一個小姑娘,身子骨又弱,也無功夫在身,長年呆在深閨,上了外麵,遇到個老江湖劃個道就夠走的了。我是獨生女,阿爹拿我當男子養,總是跟他走南闖北,我這樣的都不敢隨意亂跑,你怎的就敢。姐姐還是好好想想吧,別衝動誤了事,況且,況且…”蔣英偷瞄了眼宛珠臉色,見她很平靜,便繼續說:“況且,姐姐家裏的狀況,我是略知道些的。上次建平哥哥跟我們說,姨的事情,還有,天印的事情……”蔣英有些說不下去,她咬著下唇,很煩惱的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