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很忙,不過還是不會耽誤更文的。。。。
打了半天的牌,沈含凱那邊還比較熱鬧,王蘊蒙這桌相比之下就消停多了,一桌人個個都很靦腆,客氣裏透著疏離。雲宛珠安靜的坐在王蘊蒙後麵,心思早不在牌局上了。手裏的那杯茶水已經涼透,她擔心在別人家喝多了茶水會有內急,這大宅雖華麗,可是感覺不大舒服,沈家還有沒有兄弟姐妹她是不知,但看這三兄弟,就不是善類。尤其是那個沈含玉。一開始看著有些麵熟,不大想得起在哪裏見過。直到看見王蘊蒙見到他時的嬌羞樣子,猛然記起自己第一天來到王家的時候,那個在樓梯上和王蘊蒙告別的男子,當時隔著並不明亮的光線,一閃而過,沒有看真切,但是大概的輪廓還是有印象的。
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宛珠便覺得有些好笑,那可是自己有生以來最髒最醜的一次,沒想到竟有幸被這家夥看到了,看他剛才的樣子應該是沒認出來,這也正常。估計那時候他也納悶王家哪來一個小乞丐,和他的王同學站在一起。王蘊蒙那時的反應也讓宛珠印象深刻,她驚恐踟躕,對自己在那男子眼裏的形象在乎得不行,她愛慕沈含玉的心思,在那一刻宛如清白的太陽,無遮於萬物。可是這個沈含玉,卻並不是個好惹的男人。宛珠想到這裏,將審視的眼神投向對麵正在衝著王蘊蒙微笑的他,這麼久了,難道王蘊蒙看不出,自打剛才到現在,這沈含玉還未真正的笑過。他是長得好些,他那令王蘊蒙臉紅心跳的笑容,配合著眼中的萬年玄冰,在宛珠眼裏卻是陰冷莫測,不寒而栗。這樣的笑容她不是沒見過,宛珠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讓母親癡愛一生的男人,當他對著自己母親的時候,就是這樣笑的,不同的是,沈含玉和王蘊蒙沒有那層夫妻情麵,宛珠心裏斷定,至少他對王蘊蒙是沒有什麼感情的,為何他要靠近蘊蒙自己不知,但絕不是為了愛慕。沈含玉的臉上,就好比戴著一個不可摧破的麵具,鑿開不知是幾丈深淵。這樣的男人不但不可輕易招惹,反而要萬分小心,女人在心裏越早對自己拉響警鍾,就越少受蒙騙。更何況王蘊蒙已經頗有忌諱了,她明明不希望自己跟來的。宛珠想到這裏,打定主意,用完午膳就走,絕不多留。
好容易等到大家肯散了局,雲宛珠覺得渾身坐得酸疼,也不知這玩意兒究竟有何好玩之處,竟引得人這樣認真有興致。揉揉肩膀,雲宛珠靠在窗戶上,王湛通和沈含凱聊在一起,兩個人交頭接耳,表情嚴肅,十分神秘。幾乎所有人都圍繞在王蘊蒙身邊,她興奮得幾乎手舞足蹈,眼睛看著沈含玉,好像在說一個笑話,一句罷了,身邊的人都笑起來。
宛珠感覺頭暈目眩。好好一個休整的日子,竟然就這樣被毀了,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有過一些這樣的聚會,父親做東,請各色人等,彼此之間隔著笑辦事情,無聊至極。正閉目揉按著太陽穴,忽然聽到有人在對著自己說:“我來幫姑娘打開窗戶吧。”
睜開眼,見一個單眼皮的高個兒青年公子,皮膚白皙,長著一雙笑眼,高高的鼻梁,五官看起來十分俊秀舒服,一笑立刻露出一顆虎牙,十分搶眼,整個人看起來年輕可愛,透著幹淨青春的氣息。
宛珠站直了身子,客氣謝絕了他。那青年公子和宛珠眼神擦過,立刻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淺淺的鞠了個躬:“那個,我有些嘴笨,造次了。您不要介意。”宛珠安撫的笑笑:“沒關係。我不介意。”見宛珠回應自己,他有些高興,立刻介紹道:“你好,我叫周治也,初次見麵,十分榮幸,請您多多關照。”說著不住的點頭,臉又紅了起來。宛珠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他那些表情動作一配合起來,立刻讓自己感覺好像是在跟一個小弟弟講話一般。“你好,我叫雲宛珠。”這時候一個女子走到周治也身邊站住,宛珠認出,那是來時沈含凱介紹過的廖雅權小姐。看起來是個二八少女,十分年輕。衣服穿得也精致:“周哥哥,我也想要認識一下這位小姐。”她講話輕聲細語,一說話就臉紅起來,嬌俏動人,和言語裏信息的直接大膽十分不相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鼻子和嘴都有些突出,臉部的線條顯得過於硬朗。看這個情形,這兩人應該是認識的。宛珠心裏歎一句新奇,今日竟然遇到這麼多愛臉紅的人,有點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