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明日的文補上。馬上出差去嘍,心情好耶。。。希望各位看文的朋友心情愉快。。。。
宛珠眉飛色舞的說著,小青鸞在一邊傻笑著偶爾幫幫腔。袁克文麵帶微笑,愜意的小口抿著一杯清茶。原來,雲宛珠和小青鸞經過多日的努力,差不多已經幫葉碧涼湊夠了一場戲的人馬,隻差檀板和琵琶師傅。袁克文聽著她倆高興的說著話,本是笑著,忽然一頓,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有個叫葉碧棠的也找了麼?”小青鸞聽了,趕緊一個勁兒的點頭,雲宛珠把她拉過來:“是小青鸞的功勞呢。”袁克文瞪大眼睛,看著小青鸞:“真的?她沒找你麻煩?”小青鸞笑得嘴也合不攏:“順利得很呢,她一聽我提師父,二話沒說就應了,還特別溫柔,臨走了還給我拿糖吃,順便讓我跟師父帶好。”
袁克文看著葉碧涼,喜上眉梢:“碧涼,你看,她終究是你好姐妹。”葉碧涼一向清冷的臉上忽然現出幾分動容,眼裏淚光點點,她想說點什麼,剛剛張口,便立刻哽咽的低下頭去,說不出話來。宛珠見到葉碧涼這樣激動,也不好問什麼,便趕緊岔開話頭去:“袁大哥,你看,人物都到位了,剩下有幾個樂班子的師傅,我沒找到,不是搬了就是走了。”
“包在我身上。這些人我來出。碧涼,你看看,什麼後顧之憂都沒有了,你最近好好保重身體,好好練功,和班子和好了,下個月,我幫你擇個好日子,葉老板就重出江湖了。你這把不但要紅,還要比以前更有戲更賺票子。保管沒問題。”
袁克文高興的告辭離去,小青鸞見他一走,垮下勁兒來,不一會兒就困得睜不開眼,索性就睡了起來,一個舒坦,竟一頭紮在堆成小山的戲服裏。葉碧涼見了,低聲訓道:“這呆子,就知道吃喝睡,才幾時天,不練功要睡覺。”嘴上雖罵著,看小青鸞不但沒醒,反而翻了個身,打起小鼾來,歎了口氣,從屋裏找了個薄被子,沒好氣的替她蓋上了。
宛珠剛剛在前場擦了戲台子,一進屋就碰見葉碧涼給小青鸞蓋被子的場景,見被宛珠撞見,葉碧涼有些尷尬的咳嗽一下,轉身就進屋去了。宛珠看小青鸞睡得嘴裏幾乎吹起泡來,覺得實在好笑,捂著嘴偷笑了一下,隻聽屋裏葉碧涼招呼道:“雲姑娘,煩進來一下。”
葉碧涼在屋裏端坐著,看宛珠進來,指指跟前的位置:“雲姑娘請坐。”她平日裏很少說話,今日這樣客氣,宛珠有點受寵若驚。
葉碧涼見宛珠坐在那裏眼含驚喜的看著自己,忽然站起身,對著宛珠深深的鞠了一躬:“雲姑娘,請受碧涼一拜。”
雲宛珠嚇得趕緊站起來:“葉老板,你這是幹嘛。快別來折殺我了。我不過盡綿薄之力,怎值得葉老板如此。”
葉碧涼幽幽的歎了口氣:“你是覺著自己盡了綿薄之力,可你哪見過那些人間冷暖。雲姑娘不知,自從家夫出事之後,我覺得自己就好像換了個魂兒,隻有這身子才是葉碧涼,那些班子裏的人說是和我一起同甘苦,可後來一看我不能賺錢了,誰不是冷著臉撇開你。除了以前有些心結的我不怪,可明明從前那樣要好,捧著你寵著你,忽然之間就全都把你踩在腳下。我從前風光的時候你是不知,票友們身份輕了我都不出場,小時候我師父待我極好,我和我丈夫,都是師出一門,感情深厚……”葉碧涼說到這裏,哽咽起來,有些說不下去。雲宛珠怕她舊疾複發,急忙上前安撫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葉老板,我雖未曾經曆和你一樣的境遇,但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我懂。我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這紛亂塵世間保留一絲清醒,以後遇到了困難,也就沒那麼難過了。隻有曆練苦難,才可以徹悟。眼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好日子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