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輝把車開進院子的時候,正看見父親站在門口,分配幾個家仆做事。見沈含玉的車子來了,他趕緊迎了過去。
沈含玉此時已經下了車,林羽輝瞥見父親恭敬的招呼問好,就磨磨蹭蹭的把車向後倒了幾下,直到看見林福冉偏著頭,有意無意的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方才下了車。林福冉此時已進屋,父子二人沒有交流。林羽輝發了會兒呆,才散著步離去。
沒有別人,沈嘯榮和大哥都不在,要等一會兒回來。屋裏隻剩下沈含青,著一身雪白的西裝,正站在窗口吸煙,旁邊的窗台上還放了一杯冒熱氣的咖啡。聽見沈含玉進來,回頭望了他一眼,麵無表情的繼續轉過頭,吐出一口煙。沈含玉不喜歡這味道,抽身要上樓,含青掐了煙卷,悠閑得靠在牆邊上道:“三弟回來啦,這麼久不見,都忙些什麼?”
沈含玉停住腳步回望著哥哥,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清淡幽香,和煙味混雜在一起,散發著頹廢的氣息。“二哥,我們到別屋說吧。”沈含玉覺得快要窒息,眉頭皺起來。沈含青聞聞手,表情委屈:“你這家夥,我有那麼難聞?”見沈含玉不理自己自行離去,便跟在後邊偷做了一個鬼臉,嬉皮笑臉的湊近弟弟:“小玉,你何時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沈含玉氣定神閑的看著前方:“什麼東西,我不記得你有東西落在我這。”沈含青恨恨站住,衝弟弟的背影偷偷比劃了一個拳頭:“還說,就帶在你身上呢。”見沈含玉不理會,忽然衝上去拉住他手腕子,卻發現上頭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哥哥要做什麼?”沈含玉不解的看著含青,認真問道。
“還裝。再裝沒意思了就。再說以前你怎麼都不讓我抓你手腕子,偏偏今天就讓,可見你早就把東西拿下去藏好了。特地讓我看你沒帶來。”沈含青忿忿的甩開弟弟手,二人都不再吭聲,到了另一間房坐下。女傭送上了兩杯熱茶,沈含玉端起一杯輕飲一口,皺起眉來,看起來對茶水不大滿意。
“我說含玉,我不跟你開玩笑,你就把東西還給我吧,算我這個做哥哥的求你。”沈含青抻不住勁,終於開腔,沈含玉不慌不忙還是不理他。沈含青剛想發作,忽然一轉念,得出一個主意,神神秘秘的湊近弟弟道:“我跟你說,你若把那東西給我,我便告訴你個好玩的事。”
“你不用告訴我什麼好玩的事,你隻管跟我說說,到底把什麼落在我那了。”沈含玉冷峭的看著桌上的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還敢說,你拿了母親給我的東西,還不承認麼?”沈含青也冷下臉,動了真氣。
“東西是有,可那不是給你的。是你看著喜歡從我這裏拿走的,而且你還把它到處亂丟,一丁點不珍惜。我幫著收回也屬正常,怎麼能算是我從你那裏拿走一樣東西呢?”沈含玉不露喜怒,話卻說得強硬,一邊的沈含青聽得臉上一陣青紅不定,咬牙切齒又沒法反駁。
那串翡翠珠串是二人母親曹鳳白留下的東西,也是這位沈二夫人當年的陪嫁之物,除了一串腕珠,還有一枚翡翠戒指,沈含青很早就被過繼,曹鳳白為了這件事情和沈嘯榮曆經了持久的冷戰,加上沈嘯榮平日裏不檢點,經常和花國女子來往甚密,傳出一些風流韻事,時日久了,她心灰意懶,留下一封離別信便音信全無,至今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