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趙睿有多少錢,能夠這兩千多人天天吃肉的?
嚴術心裏根本沒當回事,想著他偶而買一回豬肉也算不上什麼。
可是在眾人吃飯的時候,嚴術就不可置信的聽到了趙睿的保證。
“將士們,我趙睿在這裏做個保證,隻要是我還是火槍軍的統製,我就會讓大家天天吃上肉,這也是咱們將來建功立業的保證!所以,大家夥都把力氣拿出來,全力以赴的進行訓練!”
天天吃肉?趙睿這廝怕是瘋了不成?
就算是金山銀山也要被吃空了!
眾人大嚼著燉肉,這樣葷腥的夥食可能一年也吃不上幾次,現在居然聽到了趙統製讓他們天天吃肉,那簡直就相當於是天天過年啊!
跟著趙統製幹,雖然辛苦一些,但是比朝廷的待遇那可真是不知好多少倍了!
果然到了下午,將士們訓練的勁頭更盛了!
校場裏一陣熱火朝天,不過這一切都和坐在角落裏的嚴術沒什麼關係,他就隻是恨恨的看著,眼熱的很。
下午練了兩個時辰過後,趙睿還要回去清點昨晚收獲的槍械,於是先騎馬回去了,剩下的項目讓趙功和方鴻斌監督完成。
嚴術看到趙睿走了,他也趕緊讓家丁把自己扶上轎子回府,本來就是在這裏監督趙睿的,現在趙睿走了,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裏受罪。
一群大漢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回家玩老婆呢!
嚴術坐著轎子,晃晃悠悠的顛簸讓他的身體更加的酸痛不已。
剛剛進了家門,他嘴裏就開始嚷嚷著:“桃紅哪,快來給我按按,老爺我疲憊的很啊!”
若是往常,娘子和兩個小妾早早就迎出來了,而是現在偏偏無人應聲。
嚴術咧著嘴疑惑不解,喚來了家丁問了才知道,妻妾三人竟然出去買什麼發卡了?
發卡應該是趙睿在售賣吧!
想起趙睿,嚴術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自己也不會這般慘模樣,於是趕緊讓家丁去把她們三人叫回來!
嚴術下了轎子,讓家丁攙扶進屋,好容易躺下了,他才長長的舒口氣,等著妻妾們回來。
左等右等,正是焦躁不已的時候,出去叫人的那個家丁卻獨自回來了。
“怎麼回事,人呐?”
“回老爺,夫人們正在首飾店門口排隊呢,說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排上了,讓老爺再等等!”
家丁弓著腰小心的說著。
“混蛋!不就是買發卡嗎,什麼時候不能買,偏偏今天要去排隊!”嚴術躺在床上大發雷霆。
“老爺,我剛去看啊,那人山人海啊,若是去的晚了,恐怕真的是買不到啊!”
“去你的,你也幫著她們說話!扶我起來,你叫不回來,我便親自去叫!還能反了她們不成,回來必須家法伺候!”
嚴術掙紮著起來,疼的臉都變了顏色。
“哎呦,老爺息怒,你慢點!”
家丁趕緊把嚴術攙扶起來,又扶他上了轎子,向著首飾店鋪出發了。
趙睿這邊剛騎馬回去,也是被人群嚇了一跳。
本來以為在靈山縣的時候,那些人就已經夠多的了,想不到卻跟臨安城的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排隊的人圍了趙睿的宅院整整一圈,然後自然的向外延伸了數裏地,兩旁還有衙門的差役在維持秩序。
張鎮南依舊在一絲不苟的畫著壁畫,也難得他在眾人包圍之下,還能畫的如此專注。
“呀,這個人畫的真不錯哩,是個大家呢!”
“是啊,誒,看他好麵熟的樣子!”
“我記起來了,這不是今年春天的狀元郎嗎,當時騎馬遊街,好不威風的,怎麼現在淪落到給人畫畫了!”
“也不知這家主人是誰,能夠請得起狀元郎畫畫,那也真是了不起啊!”
正在眾人議論的時候,忽然又來了兩個文士模樣的人,一左一右拉住了張鎮南的手臂,不讓他再進行作畫了。
“咦,黃兄?邵兄?你們這是作甚,快放開我!”
張鎮南一看不是別人,都是當初受了賈以道陷害的大臣,他們年紀都在四十多歲,當時在朝中還算是挺照顧自己的。
“鎮南,咱不畫了啊,堂堂狀元去在市井給人畫畫,太難看了!”
“是啊,鎮南,咱不能讓那個人看扁了!咱們要繼續想辦法上書言事才是正途啊!”
兩個大臣穿著常服,苦口婆心的勸著。
張鎮南又何嚐想當街作畫了,可是一腔話語又不知從何說起,再說人多耳雜的,萬一再傳到太師耳朵裏,那可真是得不償失。
張鎮南一抬眼,看到了騎馬而來的趙睿,隨之笑道:“二位兄長,隨我來吧,我要給你們引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