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喜歡自己嘛?如果是的話,為什麼不直接向自己表白。如果不是的話,那剛才話又是什麼意思?
舒露輕咬朱唇,彎眉倒豎。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滿是掙紮與痛苦。小手局促不安的揉搓著身下的衣角,似乎想起什麼,俊俏的臉上一片羞紅……
自己,喜歡他嘛……
湛藍的天空下,幾朵烏雲悄悄爬上枝頭,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頓時一片陰沉。此刻舒露的心也如這孩子氣的天空一般,陰晴不定,掙紮盤旋著。
迎麵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在滿眼羨慕的望著程文東那臉蘭博基尼走遠之後,扭過頭來對著舒露扭擺腰肢走了過來。
“咳!”女人故意咳嗦一聲,見吸引了舒露的注意力後才一邊低頭修理著自己鮮豔的紅指甲,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我說舒丫頭啊,你們家這房租可拖了兩個月了啊。雖然我體恤你們母女二人生活不容易……但我也得吃飯不是。”
舒露緩過神來,低下頭一臉扭捏緊張的小聲說道:“芳……芳姐,我昨天剛應聘成功。這月底一發工資立馬給您,您……您再寬限我幾天吧……”
對麵的那個女人看樣子得有五十多了,比陳玉芬還要大上幾歲,舒露這聲‘姐’叫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那女人一臉滿足的樣子,顯然對這稱呼很是受用。
“吱吱,這丫頭……哎算了,再給你幾天時間。誰讓我心地善良呢。”
芳姐扭動學著年輕人穿起來緊身紅色大衣和黑絲臃腫身子,化著濃妝的臉笑起來滿是溝溝壑壑的皺紋,大片的粉底脫落。
“謝……謝謝芳姐。”
“哎,都是鄉裏鄉親的,謝什麼啊。”
芳姐眼睛眯成一條線,上下打量著舒露,擺擺手笑著問道:“我說舒丫頭,剛才開那汽車出去的帥小夥,跟你是什麼關係啊。那鐵家夥,有棱有角壯的跟頭牛似的,身子亮的晃人眼睛。一看就值不少錢啊!怎麼,交男朋友了?”
芳姐臉上笑嗬嗬,心裏卻是暗罵這個小賤人,我說老娘三番五次給你介紹‘夜班’工作怎麼都吃了閉門羹。感情是傍上個大款,看起來一臉清純的樣子,骨子裏也都是那麼回事!
舒露被芳姐這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裏發毛,那一句‘男朋友’更是讓她心髒緊張不安砰砰跳動,連忙慌亂搖頭:“芳……芳姐你說什麼啊,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說罷,俊俏的小臉再次一片通紅,不想跟芳姐在這個問題糾纏,急忙說了聲芳姐再見便落荒而逃……
“哎,你這孩子,我還沒問完呢!”
芳姐‘嬌嗔’,‘幽怨’的跺了跺腳,巨型的重量差點讓地麵一陣顫抖,差點砸開花。
“普通朋友……”芳姐盯著舒露離開的背影,布滿粉底的嘴角微微牽動,有些意味深長的喃喃自語。
“哼,既然是普通朋友...那丫頭,可就怪不得我咯!”芳姐冷笑一聲,一雙小眼睛裏閃爍著陰狠的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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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一些!再開的快一些!
這是陷入險境的程文東此刻唯一的想法,此刻他雙目猩紅,裸露在外邊的皮膚布滿猙獰而熾熱的血線,凹凸而起,似乎隨時破皮而出!
方才為陳玉芬疏通經脈,耗費了大量的真氣,早已匱乏的身體再也壓製不住那狂暴的九陽真氣!現在他的身體已經成了一個風暴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