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周圍的電力係統已經癱瘓，周圍滿是閃爍赤紅色的警車，不明所以的路人圍城一團，對著那奢華窮極一生也混不到入場資格的高樓大廈指指點點。
此刻的深夜，無半點星月，老九門背後的整片山林被黑暗籠罩，幾分陰森與神秘。
嗖嗖！
如同兩道黑色的暗影，在山林中毫無阻擋般地穿梭，一轉眼便深入了林中。
深秋的林子中，裏麵有著大把的瘴氣，時不時傳來的沙沙響聲和不知某種動物的叫聲縈繞著氣氛。
人類，對未知的東西總是保持著恐懼，黑夜，也是如此。
程文東和零一前一後，眼神專注而警惕的換掃周圍。尋找著異常的身影。
突然間，程文東一笑，轉頭問道：“零，你怕麽？”
零玲瓏緊致的身姿前行，麵無表情的掃著周圍，說道：“我之前的任務比這裏要陰森恐怖的多，到處充滿冰冷屍體鮮血的戰場、夜晚瑟瑟作響的墳地、各種恐怖武裝組織的基地……有時候，為了得到準確的情報，經常一待便是一整天，甚至好幾天。”
“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怕了。”
她說的平淡輕笑，如同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可落在程文東耳中，卻是一陣的辛酸與不忍。
本是如花年華的女人，卻承擔了太多她不該承受的東西。
程文東不知覺的停下身子，低聲道：“零，答應我好嗎，做完這個任務。跟我一樣，退出天域聖地的組織吧。有我和老頭子的關係，他們不敢怎麼把你怎麼樣。不要再過這種擔心受怕，刀口舔血的生活，你的生活，本可以更加精彩而絢麗。”
“不行！”
零的拒絕出乎意料的幹脆，沒有任何的猶豫。一雙冷眸中，似乎有回憶神色閃爍。
“我的一切，都是聖主給我的。沒有他，我早就餓死街頭，我，不可能背叛聖主！”
“他隻不過是利用你！利用著我們，來達到他稱霸一方的目的！他從不會關心你，從不會計較你，我們在他眼中不過是機器，殺戮的機器！他計較的隻是勝利，絕對的勝利！零，這些你知道嘛！”仿佛回憶起什麼，程文東變得十分激動，聲音急促，眼光中閃爍著仇恨的神色。
沉默許久，零倔強的抬起頭。
“我知道，但我，還是不會背叛他！”
嗤笑一聲，程文東搖頭苦笑，這一切在他眼裏看來，卻是那麼滑稽。
一陣晚風蕩起，縈繞在枝頭的滾滾烏雲散開小片，皎潔的上弦月光映照在兩道人影之上，顯得那樣蕭瑟而寂寥。
片刻之後，程文東漫步走到零麵前，火熱的胸膛緊貼著她那俏臉的臉，“零，如果有一天，我和聖主之間隻能活一個。你，會選誰？”
輕聲一句話，如同千萬道雷霆般擊中嬌軀，零目露驚詫與不可置信神色，原本堅定身子蹭蹭後退幾步。
他，難道都知道了嘛……
匆促的掃了眼麵無表情的程文東一眼，零扭過頭去：“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不，你必須給我一個答案。”程文東聲音平淡卻充滿著倔強。
漂亮的美目一陣混亂，零心裏卻是亂如麻。
莎莎！
突然間，一陣異樣的草叢驚動聲驚醒了二人。
“誰！”
程文東眼光猛地一凝，雙腳點地，如離弦之箭飛起。
“呼。”
零重呼了一口氣，鬆開緊攥的雙手，裏麵竟然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說實話，她還真有些感激這突然出現的‘東西’。
深邃林子中，程文東和零兩人身影如同矯健的狸貓，追逐著麵前那個人影。
二十米，十米，五米！
撲通！
似乎被某個東西絆倒，那人影一下子摔倒在地。
黑色燕尾服，銀發，短小身材。此人，不是雷震雲又是誰！
程文東眼前一亮，冷笑一聲化掌為爪，淩厲之勢直取雷震雲脖頸，刷拉一聲提起來。
“雷震雲，你不是能跑嗎，怎麼不跑了——嗯！不好！”
冷笑一聲，就當手臂剛觸摸到雷震雲皮膚之後，程文東瞳孔猛縮，驚呼一聲，連連後退！
他那皮膚陰冷異常，表麵還散發著大量粘稠腐臭的液體東西，不像是人的皮膚。倒像是——屍體！
刷刷！
就在程文東後退瞬間，那雷震雲突然間猛地轉身，一記橫掃爪風衝程文東胸膛揮舞而去。
撕拉！
一隻僵硬青澀帶著陰森指甲的手臂揮舞，輕而易舉的劃開程文東胸前襯衣，同時淩厲攻勢轟隆一聲直將兩棵手臂粗細小樹攔腰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