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遠離市中心的某片郊區廢墟。
寒風冷冽,漫天的雪花飛散飄舞如同一隻狂虐的凶獸,似乎想把整個城市擁入懷中。
而就在這一片幾乎被人遺忘的廢墟中,卻別有洞天的開辟出一間無比專業化的特訓場!
正值午飯時間,十餘個裸露上半身,皮膚各異,身材魁梧的不同種族男人放下手裏的槍支武器,端著一次性飯盒開始狼吞虎咽。
從他們那矯健爆炸形的肌肉和全身凜然恐怖的煞氣不難看出,這些人的實力早已達到國內一流特種兵之列。
飯菜有魚有肉頗為豐富,以至於讓他們那張古板的臉上咧開幾抹笑容。
隨意的扒了幾口飯菜,這些男人們卻齊齊的抬起驕傲的頭顱,有幾分趣味、驚愕、狐疑的掃著訓練場前方一個亞裔男子!
砰!砰!砰!
聲聲沉悶而震人心肺的捶打聲音在諾大訓練場中聲聲回蕩,一個*著上身滿是傷疤的亞裔男人猛力的捶打著麵前的沙袋。
速度雖慢,甚至毫無章法。但卻拳拳到肉,每一次揮舞都用盡最大力氣一般,以至於他那一雙不怎麼強壯的拳頭血肉模糊。
汗水混雜著血液滴到傷口處,感受著傷口帶來的撕心裂肺疼痛,男人臉上的猙獰與仇恨更旺。隱隱間聽得幹裂的嘴唇劇烈掙紮的呢喃,雙眼暴露殘忍凶光,緊咬牙關手臂的揮舞又加大幾分。
“嘿,老夥計。這個華夏小子還真是拚命,連續捶打那沙袋已經7個小時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華夏人這麼有毅力。”一個藍眼睛的白人大漢饒有趣味的挑挑眉毛用英語說了一句,手臂自然的搭在身旁的一個黑人同伴上。
那黑人同伴快速的將飯盒裏的飯菜消滅掉,一臉不屑的冷哼道:“據說那小子前些天惹到某個強橫人物,結果全家被人滅門,祖上打下的基業也被搶占一空。估計他正把那沙袋當做他仇人呢。”
“吆,我還以為多大能耐!原來是條隻會亂吠的喪家之犬。”一旁的矮小男子聲音尖細,言語中充滿了譏諷。
此話一出,現場的人群皆是鄙夷一笑,隨即自顧自的投入到自身的訓練中。全家滅門,這種在外界看來無比慘痛的事在他們眼裏早已如家常便飯一般普通。
嘰嘰喳喳的議論不屑聲在房間繚繞,他們口中的那華夏男子情緒卻沒有太大波動,仍然猛力的捶打沙袋,咬牙切齒的滿是憤慨。
正在這時,訓練場的大門被吱呀一聲打開,溫暖的房間裏淒冷的寒風混雜著大片雪花頓時擁擠而入,感受著身體寒冷的同時,訓練場的男人們齊齊抬頭望去。
“諸位,午餐愉快。”
溫和而標準的美式英語脫口而出,兩道人影徐徐走入訓練場。為首一男子穿著裁剪合適的西裝,一舉一動之間帶著溫爾儒雅的氣息。而隨後的男人雖然也衣著華貴,但掃著這些刀口舔血的凶惡之徒,眼神有些躲閃緊張。
“頭兒,你來了!”
“嘿嘿,頭兒,今天的午飯很和我胃口。要是能施舍給個女人就好了。”
“混蛋查爾斯!頭兒你別聽他胡說,我隻要一份意大利耗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