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極有可能是他腦海之中的投影，如同海市蜃樓一般。
但是，程非在見到那個簡簡單單的人兒之後，心中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在蔓延。
“程非，你……”
程非心心念的少女一臉驚訝的看著程非，與此同時，一雙眼睛落在了一旁蘇蕾的身上。
“程非，你和她？”
程非幾乎是下意識的掙脫了蘇蕾的胳膊，那一刻，蘇蕾如同星辰一般的雙眼之中，閃過一絲暗淡。
“沒什麼，我們隻是昨天湊巧遇到的。”程非解釋道，“她是蘇蕾，也是我們學校的，蘇蕾，這位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關曉蘭。”
這是程非第一次說出少女的全名。
蘇蕾眼中的暗淡已經消失，隻不過，她明顯對眼前這虛擬的人有著抵觸。
她躲在程非的身後，可愛的臉上滿是抵觸。
關曉蘭則是溫柔的笑了笑，看向蘇蕾的眼神完全就是大姐姐再看小妹妹，這一刻的關曉蘭與現世之中程非心中的那個人重疊在了一起。
“你好，我是關曉蘭，你是我們學校的嗎？我怎麼沒有見過你？”關曉蘭笑著問道。
“你沒有見過我很正常。”蘇蕾冷冷的回了一句之後，便不再有任何的表示。
麵對這樣的待遇，關曉蘭臉上並沒有什麼尷尬的神色，隻是再一次溫柔的笑了笑，仿佛她從頭至尾都是一個溫柔無比的人，程非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程非，你昨天為什麼要跑？難道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關曉蘭顯得相當的自然，仿佛一切都本該如此一樣。
不過，程非卻是心頭一震。
昨天的事情他到現在依然是曆曆在目，一時之間，他再一次回過了神。
眼前的人兒就算是再溫柔，再體貼，但是，等到頭頂那一輪金色被灰黑色所侵蝕，一切都會化為泡沫。
現在應該做的就是盡快找到出路，離開這個光怪陸離的地方。
程非麵上的表情不變，看向關曉蘭：“昨天可能是我太緊張了，所以就跑了，等我回去就向老師和同學們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錯。”
結合剛剛在早點攤上那幾個學生的話，程非組織了一下語言，確定不會很奇怪之後，便說了出來。
果然，關曉蘭在聽到程非帶著歉意的話語之後，麵上的擔憂也少去許多。
她向前走了一步，十分熟練的挽住了程非的胳膊，就像是已經挽過了千百回一樣。
程非看著那挽著他手臂的胳膊，眼神之中閃過幾分留念，多災多難的現世之中，他曾經無數的次的幻想，那少女這樣挽著他一路前行。
現在，這個願望是不是已經完成了一半？
蘇蕾在關曉蘭挽住程非那一刻，便徹底的鬆開了程非的胳膊，一路上，她一直走在程非後方。
這讓程非有些詫異，他很奇怪為什麼那麼活潑的少女會這樣的沉默。
不一會兒，這奇怪的一行三人便來到了學校。
蘇蕾進了校門之後，連招呼都沒有打，便去了她的班級，程非甚至沒有來得及問一句，她是哪個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