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看了一眼旁邊的酒客，身形魁梧，一臉虯髯，眼神因喝酒的緣故略微有些迷離。這時，哈拉乎端著燙好的酒離開了櫃台。
“聽說打得很激烈，東山國大將軍和三葉基地基地長都差點沒命！”莫奈說道，想借此打開對方的話匣子。
身旁的酒客喝了最後一口酒，酒杯中的酒已經喝光，他看了看莫奈，說道：“死了好多人呢。”說完咂摸了兩下嘴，將口中的酒香完全榨幹。
莫奈看到酒客搖晃了一下空酒壺，便指了指身旁的酒客，向剛回到櫃台的哈拉乎說道：“大叔，再來一壺！記到我賬上。”
“得了吧，還是我請吧。”哈拉乎遞上一壺酒，笑著說道。
那個酒客看了看旁邊的莫奈，嘴巴扯出了一個微笑，開始將自己在東山國的所見所聞如同說書般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原來，這個酒客的主人在東山國三葉城經商，遇到動亂之後擔心自身安危便撤回了犀首國。而酒客所講內容和事實也沒有太多出入，不過還是避免不了穿插一些自己的渲染和加工。
“就這樣，東山國的王後碧雯被關押了起來。”說完，酒客喝了一口酒，似乎整件事已經結束了。
這時，那名酒客另一側的客人微微傾著身子，似乎也在聽。他身著一身普通的灰色衣服，頭發略長，臉上微微有些胡茬。
“那個神木族小子的父親呢？”莫奈問道。
“死了，被大將軍霍頓殺掉的。”酒客說道。
“那個叫馬西的，他的朋友怎樣了呢？”莫奈追問道。
酒客卻覺得這些配角們的結果和故事的精彩度沒有任何關係，不過還是說道：“他那個三葉基地裏的桃山會朋友，死掉了，還有他三葉基地裏的那個師兄，被捕了，嗯……不過他的師父好像沒有被抓到。”
莫奈意猶未盡地點點頭，腦袋中在搜尋著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問題。
這時，一直在一旁側耳傾聽的灰衣男淡淡地說道：“那個照相館館長最後怎樣了呢？”
一直在講故事的酒客喝了一口酒，聽到不是莫奈在發問，便奇怪地看向另一旁的男人，沒有立刻回答，好像覺得自己沒有義務跟這個陌生人說話，不過看到另一旁的莫奈也投來棋期盼的眼神之後，他說道：“照相館館長也死了，當著霍頓的麵自殺了。”
旁邊的灰衣男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情，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酒客繼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照相館館長叫什麼名字，但是我認為他稱得上是一名英雄，不畏強敵，舍生取義，嘖嘖。”
“他叫歐牙。”旁邊的灰衣男將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往櫃台上丟下兩枚銅幣，起身，離開了酒館。
莫奈、酒客和哈拉乎都呆呆地看著這個陌生的灰衣人，片刻後，哈拉乎拿起灰衣男丟下的兩枚銅幣幽幽地說道：“這個……錢……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