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後的你會在哪裏,身邊有怎樣風景,我們之間的愛不算美麗,卻如此……”哪來的歌聲,如此擾人心情,佘敏一揮手,生疼。睜眼一看,正打在了牆上,怪不得!屋子,還是招待所的那個屋子,原來做夢了啊!佘敏舒心一笑,記得夢裏繁華似錦,倒是難得呢,沒有如往常一樣,隻要一做夢就是冰天雪地,自己還莫名其妙地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死去。有好夢就有好心情,拿過手機,老媽打得。撥過去,“老媽,怎麼了?”
原來,佘秋在來這裏以前給老媽打了電話,說畢業了要回家一趟,老媽希望佘敏也一塊回去,全家聚一聚。掛了電話,佘敏的心裏又沉重了,如果告訴老媽佘秋失蹤就等於是要她老命了,所以自己一定要找回妹妹才行。起身下床,洗漱完畢佘敏就去找許斌。剛一開門,一個人影就倒了進來,嚇得佘敏趕緊後退。
許斌揉揉摔疼的胳膊站起來,不好意思地朝佘敏笑了一下。
“你幹什麼?嚇死我了。”佘敏拍著胸口。
“嘿嘿,那個,不好意思,我怕你害怕,所以就……嘿嘿,本來想天亮了就走的,結果睡過頭了,我不是誠心要嚇唬你的。”許斌撓撓頭,臉紅了一片。
“啊?那你,在門外睡了一夜啊?”佘敏望著臉色灰暗的許斌,心裏很感動。不過隻一夜而已,許斌的臉色怎麼會差那麼多?
“嗬嗬,沒事。那個,你今天還要去嗎?要不,我一個人去吧,你就在這等著。”許斌緊盯著佘敏的眼睛,弄得佘敏莫名其妙。
“沒事,我們一起去。你先去洗個臉吧,我在這等你。”
“哎,好。”許斌趕緊轉身走了,好像怕佘敏突然反悔似地。
今天的許斌,怎麼感覺怪怪的,嘴裏說不讓自己去,可是看那表情,似乎就怕自己說不去。提起這個,好像昨天晚上就不對,許斌為人一向沉穩,可是昨天回來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地,別是染上什麼不好的東西了吧?佘敏心裏有了一層陰影,默默發了條信息出去。難得昨夜好夢,應該,是個好兆頭吧?
陽光是振奮人心的好東西,能帶走一切陰暗。在陽光的照射下,昨晚陰森恐怖的墓地,今天也顯得平常了,隻是更顯破敗。
整理好裝備,許斌率先鑽進了洞裏,佘敏緊隨其後。在高瓦數手電筒的照射下,這裏邊實在沒有什麼看頭,一覽無遺。隻是一個方室,有的地方都坍塌了,幾片木板隨地亂扔,還有幾片罐子的破片。佘秋他們呢?去哪了?佘敏疑惑,正要去問許斌,就見許斌在使勁踹方室的一角,“你在做什麼?”
“哦,上次他們進來後,在這裏發現了密道,所以我也在找。”許斌的聲音不是往常的爽朗,帶了很多嘶啞。
“許斌?”佘敏叫道。
“怎麼了?”許斌回頭。
“啊!”佘敏驚叫一聲,後退幾步,踩上了一塊木板。
許斌臉色灰暗蠟黃,眼窩深陷,佘敏手中的燈光正好打在他的臉上,在燈光的照映下許斌神色詭異,顯得很不耐煩。
“我,我呼吸不順,要不,要不我們先出去透口氣在進來找?”佘敏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嘩。”話音剛落,就有物體坍塌的聲音傳來。洞口塌了,明明進來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堅固的,至少是不會說塌就塌的。於此同時,另一個洞口在牆角無聲無息地開了。出不去了,佘敏哀嚎一聲,心底不知怎麼的就想起關於這個墓已成精的說法來。再看許斌,已經一頭走進了新開的洞口裏。站在原地想想,如今暫時是出不去了,營救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才會來,不如就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在作怪,至少,也要找到秋秋他們。這裏如此怪,希望他們不要有事才好,遂也踏進了洞口。
身邊漆黑異常,手電的光亮仿佛被什麼吞噬了一般,什麼也照不見。試著向四周走了幾步,左右兩邊十步左右就有牆壁,後麵是進來時的路,隻有前麵可走。應該是一條甬道,很幹燥,有空氣流通的感覺,而且根據剛才手的觸感,應該是石頭砌成的。“許斌?”試探地叫喚一聲,有回聲傳來。
“一直向前走百步,然後左轉。”有聲音傳來,很清淡。
佘敏依言照做,左轉過後,驚得張大了嘴。一條很長的甬道,用石頭砌成的牆壁散發著幽幽的藍光,使人很容易錯當其為水晶。奇怪,這些藍光從哪來?佘敏走近牆壁,才發現牆體是透明的,後麵似乎是一個個房間,光就是從裏麵傳出來。正好自己走近的地方有一扇門,就要推門進去時,“秋秋他們是進了主墓室才和我們失去聯係的,我們應該快些過去,免得他們出事。”嘶啞的聲音就像是拿銳器劃過玻璃時的感覺,讓人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