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司宇在外的名聲,白宸有些了解,這蘇司宇雖說暗地裏學富五車,在外的名聲卻是臭名昭著,整個城裏誰不知蘇知府府上的兒子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卻也不知這貨不過是不願要那名分,不需要功名利祿,生生將自己的名聲敗壞了。
而對於蘇司宇這點,白宸多多少少是讚同的,若非他假戲真做,白宸覺得,換做自己也會這麼做的。
那日從青樓歸家,蘇知府已然醒了,當場跳起來便打了蘇司宇一頓,這次白宸可沒攔著,他可還記仇,蘇司宇強行把那青樓女子推到他懷裏的事兒,可叫九天狐君丟了好大的顏麵。
最後結果就是,蘇司宇被蘇知府關了禁閉,而白宸每日藏著自己的幸災樂禍去陪他,日子優哉遊哉的過著,卻也掩藏著某些暗地中進行的計劃,白宸樂此不疲。
……
另一邊,小小的村落中,餘敏跟無影花說她失了憶找不到家人,便被無影花留了下來,暫時住在無影花的家裏。
無影花家裏都是漁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的確有個哥哥有個爹爹,卻不見她娘,餘敏也沒敢問過,也慶幸她好好兒的將無影花帶了回來,就父女三人抱在一團痛哭流涕的樣子,餘敏的絕得自己曾有過這樣的想法也是罪惡感。
不過好在無影花這憨子不知道,還跟她父親和哥哥說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結果一家三口都將餘敏當做祖宗供了起來,一日三餐大魚大肉,雖說餘敏也享受這樣的日子,卻也不無擔心,她還不知道白宸也來了,隻是覺得,眼下還碰不到白宸轉世,拖得時間有些過久了。
倒是有名聲在外,蘇知府家的兒子不學無術貪圖美色,名叫蘇司宇,餘敏的直覺告訴她,這蘇司宇便是九天狐君白宸的轉世,隻是這名聲與那高傲的九天狐君倒是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叫餘敏隻覺好奇,九天狐君紈絝……說起來就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等舟車勞頓的疲勞養好,無影花便勤快的與父親哥哥出了海,餘敏人懶,借口暈船沒去,就在漁村裏逛了逛。
漁村很小,但人很樸實,又因為村子小,屁股碰屁股的人都認識,早有傳聞誰誰家的姑娘被人販子抓了去,又被一個姑娘救了回來,此刻因為救了無影花,餘敏在村子裏也是大家津津樂道的人。
餘敏出門,大家都認得她是好人,皆是熱情的打著招呼,叫餘敏不無愧疚,之前她可也想過,叫無影花直接留在那裏,便與九天狐君的轉世沒有交集,倒是叫她剩下力氣,現在想來,這等陰暗的心思,幸虧沒有實現。
一眾村婦正聚集在一起磕著瓜子聊著什麼,餘敏湊熱鬧上前,與眾人打過招呼後,接過某個大嬸兒遞過來的瓜子,也跟著磕了起來。
“聽說了沒啊,前幾天,蘇知府的兒子又去逛青樓了。”一個婦人一邊磕著瓜子,一邊聊家常似的聊起蘇知府那不成氣的兒子。
提起蘇司宇,眾人皆是滿臉鄙夷。
“嗨,我當什麼事兒,就那小子,那不常事兒嘛!”
“是被,”另一個婦人放下瓜子,餘敏一麵聽著,一麵偷偷的取了一把瓜子,也磕了起來,“唉,你們說這蘇知府也是個好官兒,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混蛋玩意兒。”
餘敏聽著是喜聞樂見,這混蛋玩意兒不就是九天狐君?可能是憑著對白宸的恨意,餘敏竟覺得聽起別人說他的壞話,莫名的舒爽。
也不能說是恨意吧,就是覺得九天狐君的確混蛋而已。
可餘敏卻又覺得好奇,她探著腦袋問道:“怎麼回事兒,那小子怎麼混蛋了?”
要說九天狐君白宸有多混蛋,細數下來,餘敏能說上三天三夜,可她還是想從別人嘴裏聽到白宸的壞話,別人說得越壞她越開心,矯情點兒說,她就想叫別人勸她放手,念啊怨啊,說不定就因為別人的幾句壞話,一掃而空,她就可以不必如此辛苦的念著這個狼心狗肺的混蛋了。
“哎呦,小敏啊。”一位大嬸兒帶著滿身的魚腥味兒親昵的拉過餘敏的手,“嫂子可跟你說,你以後遇到這位可要離遠點兒。”
餘敏不明所以的看著大嬸,“為啥呢?”
“聽嫂子的就對了。”大嬸兒拉著餘敏的手,“那小子不學無術不說,還喜歡調戲良家女子。”
說著,大嬸兒捋了捋餘敏鬢角一縷發絲,“雖說我們小敏皮相沒那麼好看,也黃花兒大閨女一個,可是要離那小子遠點兒。”
聽見這話兒,餘敏麵色一僵,差點叉腰站起來,這大嬸兒是變著法兒說她不好看呢?餘敏心裏氣得跳腳,麵兒上卻也裝著虛心受教的樣子。“哦哦,那這麼說,這小子的確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