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佘敏照顧日常起居的女子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宗主便麵色陰沉如墨汁般,終是沒有再下令讓侍衛動手毆打佘敏。
佘敏預料之中的一頓毆打沒有落下,她不禁對此有些疑惑,隻是那女人的一句話,往日裏不怒自威的宗主便停了手,這倒是讓佘敏有些驚奇。
同時佘敏也明白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原來她是佛門弟子,難怪整天坐在那裏打坐,其實是因為她要坐禪,佘敏整個身子尚被宗主剛剛那一個耳光打在地上沒起,清麗的麵上滿是忍耐痛苦。
“還躺在那裏做什麼?是等著大師去扶你,還是指望本宗主親自來扶你?還不快給本宗主滾起來!”宗主以為佘敏躺在地上裝死,對著地上頭腦暈暈乎乎,漸漸清明的的佘敏低喝道。
佘敏強忍著疼痛爬了起來,現在時機未到,也沒有太古仙草的下落,還和白宸失去了聯係,眼前的這個白宸就好像根本就不認識她,通過這幾天的相處,她明白眼前的這個身為宗主的白宸真的有可能會動手殺了她。
佘敏抬頭看了一眼那女子,麵色淡定自若,心中輕笑一聲,還好她沒有來扶自己的意思,不然恐怕又給了宗主教訓她的機會,她沒有找到太古仙草的下落之前,決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
如果不是為了太古仙草的下落,佘敏一定會起身反抗,隻是如今太古仙草下落不明,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隻能埋藏自己的身份偷偷尋找太古仙草的下落。
佘敏麵不改色的想一點點地上爬了起來,如果那個真的白宸在這兒,想必他一定會顧著自己不讓自己挨打吧!佘敏前所未有的想念著白宸的存在,這是她第一次希望白宸能在她身邊。
白宸那個人雖然看起來冷漠絕情,可其實當佘敏上次沒有成功撮合梁公子和李小姐時,他會在一旁安慰,當她受到挫折想要放棄時,白宸會不知所措。
隻可惜她現在已經與白宸失去了聯係,白宸那個人高傲冷漠的很,她才不會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隻要還有一口氣,她就一定要撐著找到太古仙草的下落的那一刻!
佘敏試圖漸漸的站起來,奈何無力的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她麵色蒼白無力的伏在地上,看著剛剛還一臉怒氣的的宗主現在卻一臉溫和的對著那個女人,俊逸非凡的麵上帶著畢恭畢敬的臉色。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吩咐她去做,不用麻煩你親自動手!她就是專門用來服侍你的,一旦有什麼不如意的,隻管找她否則便可以去找我,我會好好教導好下人!”
這話雖然是對著那女人說的,卻好像又像是在恐嚇佘敏,宗主陰冷狹長而看不清意味的眸子冷冷的盯著佘敏,佘敏被他看的心頭一顫,清麗脫俗的麵上滿是淡定。
誰是他的下人?佘敏輕笑,如果不是為了能順利找到太古仙草的下落,她是被驢踢壞了腦子,才會容忍他這樣殘酷非比尋常的變態。
不過令佘敏好奇的是,這冰冷的宗主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好招惹的,又為什麼會聽這個整日隻知道坐禪的女子?她貌似看出宗主好像對這位坐禪的女子帶著濃濃的敬畏之感?
“宗主若是無事了,就還請不要再打擾貧尼坐禪了,不然到時貧尼坐禪不能誠心,得罪了佛祖。這恐怕不是你我能擔待的起的!”那女人自稱貧尼,麵色淡淡。
宗主也不會想到,那女人隻是和佘敏相處了短短幾日的時間,那女人便開始護著佘敏,就是佘敏被宗主吩咐來照料那女人的日子裏,那女人也沒有刁難佘敏,對佘敏的存在絲毫不在意。
平日裏,那女人整日裏打坐不理會佘敏,就好像當初不是她向宗主要了佘敏來經筵殿一般,佘敏在經筵殿的這段日子裏,吃吃喝喝玩玩睡睡,較之服侍起宗主的那段日子,這裏過的十分自在愜意。
她很少看見那女人動,那女人終日裏都是坐禪,有什麼事也親力親為,說什麼如果讓佘敏幫忙,就是對佛祖心不誠,得罪了佛祖那她以前做的那些就都沒意義了。
宗主聽了那女人的話,也不會去懷疑什麼,溫潤的聲音想起在殿中:“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不打擾大師了!大師有什麼需要用到她的地方,盡管吩咐!”
宗主對著那女人恭敬的說了一句,轉而又對著佘敏說:“本宗主是看在大師的麵子上才繞過你的!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我是來讓你盡心服侍大師的!不是來讓大師反過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