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萌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清秀的男人,正關切地看著她。然後柔聲對她說:“怡萌小姐,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啊?”
那怡萌動了動手腳,感到身上的感覺都很正常。她有點吃驚地環顧四周,看明白這是自己家院子裏的房間裏,又看著那個男人:“你是誰啊?為什麼在這裏?我怎麼了?”
說完,她低頭看向自己。她的身上蓋著被子,頭發披散開來,她從被子裏伸出胳膊,看到手臂上的衣衫破破爛爛的。看上去像是被人扯破的。
她又看到手臂上分明有抓痕,她一驚急忙伸手去摸腿。摸到腿上的衣服,她好像是明白了。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話又說不出來。眼淚流了出來。
這個時候,太守夫婦急急忙忙進來了。上來一把就抓住了怡萌的手臂,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怡萌,孩子你受苦了!”那怡萌也流著淚投入了母親的懷抱。
一家人都流淚了。
那怡萌邊哭邊對母親說:“娘,我是不是又犯病了?娘!我又讓你們擔心了。”夫人也是邊哭邊用手拍拍怡萌的脊背,柔聲安慰著:“沒事啊,怡萌,沒事的孩子。”
這個時候,太守對那怡萌小姐說:“孩子,這是爹給你找來的可以治病的法師。這次一定能把你的病根給祛除了。”那怡萌趕緊對著白宸施禮。
她此刻的眼神清澈、明亮,看不出有什麼病症的樣子。她用少女那柔美的笑容對著白宸:“法師,此番就拜托您了。”甜美的聲音讓人聽了很感舒服。
白宸笑了笑:“沒什麼,你的病症不重,大概一個療程也就好了。”聽到白宸這句話,太守夫婦和怡萌都鬆了一口氣。
白宸笑著對夫人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外間走去。太守和佘敏都跟了出來。
那太守此刻很恭敬地問道:“法師,你看我家姑娘的這個病症究竟是衝撞了哪路鬼神啊?我還需要做點什麼嗎?”
白宸微笑地對太守說:“老爺,鬼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鬼神背後的人呢。”太守聽到這話,目光炯炯地看著白宸。低聲道:“此話怎講?”
白宸說道:“老爺知道那言之對風城的掌控嗎?”太守點點頭。白宸更壓低了聲音,“因為風城的掌控,他勢必不會放過你。你來風城後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跟他有點關係。”
太守又點點頭。白宸繼續低聲說道:“在我捉這個鬼之前,你必須先把這個人降住,現在言之有一個最大的把柄落在了我的手裏。”
白宸從懷中掏出那老六手中的契約,然後嘴巴貼在太守的耳朵邊上低聲說了如此這般。那太守會意地笑了。
黃昏的時候,太守家的兩個侍衛抗了一個麻袋進了後門,因為全府上下都在忙著壽宴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去注意這些細節的地方。
而臨近壽宴開始的時候,好幾隊官兵也進了太守府邸。大家好像也覺得正常。
壽宴快開始前一個時辰,陸陸續續的全風城的達官貴人都來了。太守夫婦在門口笑容滿麵地迎接著。大家都喜氣洋洋的樣子。
廚房已經飄出了香氣,下人們端著食物和茶點來來回回的走著。好不熱鬧。
太守還請來了城裏最有名的戲班子,來賀壽。那太守夫人慈祥的臉上都是喜悅的笑容。賓客似乎都受到了感染,也都笑眯眯的。
壽宴開始了,大家齊齊給壽星祝酒,老夫人恭敬謝過後也就飲了一杯就作罷了。推說年事已高,大家也都沒有再勸。
幾大桌的酒席,非常豐盛。除了自家的廚子以外,太守還特意又請了雅齋的大廚來。那就連素菜也吃著格外的爽口、舒服。
眾人都連連稱讚,一時間飲酒吃菜不亦樂乎。
遠處的戲台子上,更有那當紅的青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風城的老老少少都感覺到又有口福又有麵子。
一個老夫子端起酒杯對著太守說道:“老爺,自從老爺來到風城,給百姓添了福祉,給大家也諸多福利。我們衷心擁戴您啊!來,我先自己幹了,您自便。”說完自己就幹了。
後麵拍馬屁的當然是不甘示弱:“是啊,是啊!老爺您英明果斷,在這風城中辦事是雷厲風行,不徇私情,百姓都愛戴啊!”
這個關鍵的時候,人們怎麼肯放棄。就紛紛來給太守敬酒美言。這太守倒沒覺得怎麼樣。畢竟這是壽宴,大家客氣客氣也就過去了。哪裏那麼當真。
所有的恭維話他一概當成風一樣的吹過去了,但是席間的有一個人聽不下去了。那人正是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