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年過去了,他不再是那個背著畫板四處跑的青澀學生,而自己也不再是他悉心嗬護的人了,天翻地覆,不過這短短光陰而已。
停下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竟還是來到了別墅前,“我這就到……”家那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其實不用她說這句話,沈秋澤就應該知道她回來了,坐鎮監控嚴密的別墅他豈會不知道自己的歸來?也許此刻他正在沙發上看著監控視頻,奧迪A6裏麵麵容不清的女人正是自己。
她笑了笑,看向別墅,卻發現二樓落地窗前站著一人。
隻一眼,明溪煙就知道那是沈秋澤,化作灰自己也認識的沈秋澤,高高在上,最終的宣判者。
“怎麼,還舍得回來?”剛在玄關換了棉拖,她還沒直起身來便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還能指望他對自己說什麼好話?明溪煙失神一笑,抬起頭來迎上了那一雙蘊含著怒意的眸子,“我想我有交友的自由。”
她想要躲閃開走過去,卻被沈秋澤抓住了手腕,“怎麼,寧願麵對著別的男人,也不想看你的丈夫一眼?”
明溪煙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沈秋澤身上,她的丈夫身上穿著的阿瑪尼的襯衫不是她買的,打著的鐵灰色的領帶不是她買的,就連用著的古龍水也混雜著女人的香水味。除了腳上的菱形紋棉拖,她沒有找到屬於自己的半點痕跡。
這樣的丈夫,好陌生。她忽然想,自己用婚姻來彌補沈秋澤,是不是從來就是一個錯誤?
“怎麼,莫非你終於發現了,想要甩了那個姘頭,重歸我的懷抱?”沈秋澤的唇角微微上揚,似乎心情並不如說出的這話一樣不堪。
明溪煙發現,就算是說的話這般不堪,可是卻也未能削減沈秋澤的半點魅力,她雖是不在沈氏工作,卻也知道覬覦著“沈太太”這一稱號的女人到底有多少。
“沈秋澤,你非要把自己定位這麼低的話我也沒辦法,放開我,痛!”手腕上猛然傳來一股痛意,明溪煙皺著眉卻掙脫不開。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差別就是這麼的涇渭分明,一點幻想都不留給自己。
沈秋澤輕佻一笑,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如他的語氣沉重,“別把自己裝成小女生,明溪煙,你騙不了我的。”
其實,和七年前相比沈秋澤的眉眼間已經全然沒有了那股青稚,成熟的氣息將他的氣質全然烘托出來,薄唇輕抿,濃密的眉毛被修剪的英氣十足,任誰一看都是個十分搶眼的男人,難怪能吸引那麼多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