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眉畫!”明溪煙低聲喝道:“胡說什麼,你教壞了顏顏。什麼事都沒有,我昨晚喝了點酒。”
明顏顏頗是有些失望地去洗臉刷牙,隻是冷眉畫卻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喝酒?酒可是好東西,酒後亂什麼的不是常發生嗎?你還說沒有。”
她擠眉弄眼地蹭了明溪煙一把,隻是沒能在明溪煙脖子上找到什麼痕跡,不由有些失望。
“胡說八道什麼,還不快點去洗臉?”明溪煙沒好氣道。隻是兩次醉酒都是碰上了宮瑾禦,這還真不是一般的湊巧。偏生,這一次還是自己送上去的。
不知道冷眉畫在衛生間和顏顏說了什麼,明溪煙隻覺得這兩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是鬼鬼祟祟的。
“你們……”明溪煙剛開口,卻是一陣電話鈴聲傳來,看到是沈秋澤來電,明溪煙想也不想就掛斷了電話。
“老女人,什麼人?”
看著明顏顏那幾分狗仔隊似的打量神色,明溪煙笑著說道:“沒什麼,賣房子的。”
“哦。”騙人,要是賣房子的,你肯定會接起來的,電話都沒接,怎麼知道人家是賣房子的?
隻是沈秋澤卻並不打算放過明溪煙似的,一通電話竟又是打了過來,看著對麵兩人即刻投來的目光,明溪煙一陣頭大。
陽台上,清晨的陽光還帶著幾分涼意,明溪煙攏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沈秋澤,今天是周六,我有我的安排!”
電話那頭,沈秋澤卻是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明溪煙,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回不回來,隨你!”
怔怔看著已經結束了的通話,明溪煙眼淚落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竟是變成了這樣子呢?
“老女人,是不是你公司出了什麼事?”
看著明顏顏眼中分明的期待一點點破碎,明溪煙隻覺得心疼,她蹲了下來,“顏顏乖,回頭等媽媽找時間,一定陪你去遊樂園好不好?”
明顏顏低頭不說話,明溪煙一陣心急,卻又是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出陽台的時候她把手機調成了震動。
“沒事沒事,我帶顏顏去吃好吃的,玩好玩的,狠狠的花你這個資本家掙的錢。顏顏你說好不好?”
冷眉畫永遠是最及時的救火隊員,隻是這次明顏顏卻火情嚴重,根本不是她一個水龍頭就能救了的。
“老女人,我少吃點飯給你省錢,你陪我去玩好不好?我不去遊樂園,也不去買玩具,我就想要你陪陪我,他們,小雅和華威他們周末都有爸爸媽媽陪著玩耍的。”
一雙閃亮的大眼睛中氤氳著淚意,明溪煙隻覺得鼻子酸酸的,手機的震動幾乎要將她的包包炸開似的。
“顏顏,等媽媽明年,明年一定天天陪著你。”今年是最後一年了,她不指望能從沈秋澤這裏得到愛情,唯一的等待便是他們契約結束的日子。
沒有直接拒絕,可是明顏顏卻明白得很。
“你騙人,我再也不信你了!”大嚷著掙脫出明溪煙的懷抱,小女孩踩著風火輪似的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著明溪煙一臉淚痕蹲在那裏,冷眉畫心底裏也不是滋味。
“明溪煙,還有不到一年,到時候你別再心軟了,愛情這東西,滋味可真不好受。”
拍了拍明溪煙的肩頭,冷眉畫腳步沉重地去安慰明顏顏。
愛情的滋味……
明溪煙隻覺得自己嘴裏滿是苦澀。
回到別墅的時候,沈秋澤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我還以為你被綁匪綁架了,看來倒是我想多了。”
明顏顏的委屈,曆曆在目。沈秋澤的嘲弄,尖銳的劃破了耳膜。
“沈秋澤,就算是保姆也有雙休,難道我便是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嗎?”
“自由?”沈秋澤猛地站起身來,大步走到明溪煙麵前,“明溪煙你拿什麼來談自由?最起碼保姆對還知道好好打掃衛生,你呢?身為沈太太,你做了什麼?宴會上跟著別的男人跑了,徹夜不歸,如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我倒是想知道,你昨晚卻又是去陪了哪個客人!”
那英俊的臉幾乎脫了形,扭曲帶著憤怒。
“我不知道,你有了女伴卻又特意把我喊去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攬著女伴的腰肢然後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你沈秋澤的太太?沈秋澤,我們離婚吧。”
她一心想用婚姻來挽救他們的感情,隻是如今看來她卻是錯了。
徹頭徹尾的錯了。他們當初大學時代最誠摯的愛戀,早就隨著時間一去不複返了。
這一場婚姻,那一紙契約,不過是為了束縛自己罷了,她累了。
明顏顏的失望,沈秋澤的嘲弄。
她已經承受不住了。
“離婚?”沈秋澤聲音驟然拔高,雙手狠狠抓住明溪煙的肩頭,恨不得手指盡數嵌入她肩胛骨似的,“這麼快就找好下家了?宮家可是紅色家族,你以為就憑你能嫁的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