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不過是帶給對方無盡的痛苦而已。
“阿畫說得對,當初是我沒有選擇跟你一起離開傷了你的心,可是沈秋澤人心都是肉長的,我把我最為美好的七年都給了你,這些足夠了。往後,我想要過我自己的日子,所以,我們放過彼此吧。”何必這般相互折磨呢。
“明溪煙,你說嫁給我是折磨?”沈秋澤低聲問道,他看著地上的酒瓶,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難道不是嗎?
明溪煙倉皇一笑,她轉過身去,“我愛過你,那是過去。現在我隻想要過安穩的日子,沈秋澤,給我一條活路,也給你自己一條活路,這樣不好嗎?”
她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可是這笑容卻是無奈的。沈秋澤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想起來第一次見到明溪煙時的情形。
那時候,他需要一個模特。明溪煙就走進了他的畫室,瓷白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可是卻又是隱約著無奈的神情,褪下了身上的外衣。
瑩白的女性的姣好的軀體展現在自己麵前,她一直在笑著,可是沈秋澤卻覺得她下一刻就要哭了。
他用一個小時畫下了明溪煙的小姐,然後愛上了她。隻是如今,她卻是求自己放過她。
“明溪煙,我們離婚吧。”
沈秋澤低聲說道,聲音縹緲在空落落的別墅裏,似乎都找不到落腳點。
明溪煙眼睛驟然一亮,看向沈秋澤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能置信,她不敢想象,沈秋澤竟是親口說出離婚這個字眼。
沈秋澤卻是怔怔看著不遠處女人的神色變化,隻覺得心口處似乎被人刺了一刀又一刀似的。她喜形於色,聽到自己說出離婚的時候,竟是這般不加以掩飾自己的情緒。
沈秋澤甚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
“隻是,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他又是一句,卻看到明溪煙臉上的笑意一點點隱去,就好像沙漠裏饑渴的要死的嗓子直冒煙的人看到了湖泊後以為自己終於能夠活下來了,隻是怎麼走卻都是走不到湖泊邊上,好像自己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場海市蜃樓罷了。
看著明溪煙臉上凝重的神色,沈秋澤慢慢走近了她,一字一句,卻好像是審判者一般,發出了指令……
平靜。
所有的一切都恢複了平靜。
明溪煙再去上班的時候正好的辦公樓前遇到了王軍,青春大男孩的臉上露出一絲關懷之色,“冷……明總監,聽說你身體不適,現在好些了嗎?”
看著王軍臉上露出的關懷之色,明溪煙不由露出一絲笑意,“好多了,謝謝關心。”
王軍卻覺得,此時此刻,明溪煙臉上的笑意竟是這般的客氣生疏,甚至比當初給自己上那一課的時候還要冷漠了幾分。
他心底裏微微有些別扭,電梯裏隻有他們兩個,安靜地讓人覺得有些尷尬。
明溪煙卻是低頭看著手中的幾分文件,似乎並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似的,倒是王軍,偷偷看了一眼,然後有些驚訝道:“顏總不是說和Miss的合同要取消嗎?”
明溪煙不由看了他一眼,“這消息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王軍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昨天下班的時候,顏總忽然間說了一句,好像是找到了更好的合作夥伴,所以打算取消和Miss的合作。”
明溪煙不由皺眉,“是嗎?”
王軍看她神色中帶著幾分凝重,不由小聲道:“不如我問問顏總,回頭跟你說一聲?”
他到底是總裁秘書,顏司明很多事情都是要吩咐他辦的,想要知道一些消息簡直是易如反掌。
明溪煙覺得這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做地下工作似的,“不用,我自己會和顏總談的。等他來的時候麻煩你給我打個電話,我上去找他。”
電梯在二十五樓停下,王軍看著身材消瘦的女人昂首挺胸離開,口裏低聲道:“不用這麼客氣的。”
明溪煙來得很早,甚至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