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可卻是笑著說道:“我可以認了這罪名,嗯,就叫做假公濟私好了,誰讓我現在在追求宮大小姐呢?”
宮若水白了他一眼,“我可沒答應。你老牛吃嫩草,休想!”
羅可聞言一笑,灰白的頭發都帶著幾分顫抖,“是是是,我是老牛,可是咱們宮大小姐今年也是芳齡二十又二,也不算嫩草了吧?”
兩人旁若無人地插科打諢,明溪煙卻是站在那裏,“今天多謝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宮瑾禦點了點頭,明溪煙沒有喝酒也沒有重病,清醒的很。
“路上小心。”他低聲道,宛如情人的呢喃。
明溪煙笑了笑,抬頭卻是看到羅可的設計室二樓窗口的那猙獰的臉,溫蓉衣正在看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的。
她不由皺了皺眉,隻是最後卻還是坐進了出租車裏。
明天晚上是慈善晚宴,自己今天還要回公司加班把工作都提前安排好才是。
慈善晚宴要進行,可是地球也要照常轉動不是?
目送出租車離開,宮瑾禦回過頭去,卻看到溫蓉衣那哀怨的臉,他不由眉頭又是皺了起來。
時隔多年,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扶上郡再度見到溫蓉衣。
他站在街上,不一會兒溫蓉衣就從設計室出來了,看到宮瑾禦的時候,她臉上帶著幾分哀怨,似乎在埋怨情人的不貼心似的,“阿禦,你剛才為什麼不認我?”
溫蓉衣身材嬌小,一張臉和幾年前一模一樣,似乎歲月都沒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似的。
宮瑾禦看著她,最後卻是開口道:“你不是說永遠也不會回白帝了嗎?”
溫蓉衣臉上的哀怨微微僵硬,旋即卻是浮上了一絲自責,“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放棄了你?”
她聲音中帶著煩惱,不待宮瑾禦解釋繼續說道:“我不是不能吃虧,不然當初也不會選擇了你,可是我爸當時不同意,甚至威脅我,若是我嫁給你當了軍嫂,他就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你知道我隻有爸爸一個親人,我……我真的不能!”
溫蓉衣哽咽起來,臉上流淌著晶瑩的淚水,宮瑾禦卻是有些驚訝自己的鐵石心腸。當初看到溫蓉衣哭的時候,自己恨不得把整個心都掏出來,任由著她踐踏。
隻覺得她的淚水彌足珍貴,那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青澀了。
如今再度看到溫蓉衣落淚,他竟是沒有絲毫的感覺,就好像是看著一出戲似的。
“我還有事。”宮瑾禦轉身離開,不知道為什麼,他想要喝一杯酒,不是為了懷念,而單純隻是為了……
和過去告別。
溫蓉衣愣怔地站在那裏,她想要去追上宮瑾禦,可是他腳步太快,溫蓉衣根本就追不上。
看著很快就消失了的人,溫蓉衣眼中閃過一絲怨懟,當初明明是你說這輩子都要留在部隊裏的,她總不能守著一個空房子當活寡婦吧?
所以這萬般無奈地選擇跟了那個老富商的。
如今你宮瑾禦出爾反爾,溫蓉衣看著白鶴街上摩登時尚的行人,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用不了多久,她也會像這些女人一樣,甚至成為她們羨慕的對象。
宮瑾禦,你這輩子的女朋友,隻能是我!
宮瑾禦並不知道溫蓉衣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做什麼,腦袋長在別人身上,他能怎麼辦?此時此刻,他隻想喝兩杯罷了。
所以當甄翎羽接到宮瑾禦電話的時候,幾乎是下巴掉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想到,“借酒澆愁”這麼個詞,竟然會發生在他家三哥身上。
甄翎羽匆匆趕到了酒吧,看到桌子上的空酒瓶,心中不由著急,“你這是失戀了還是失業了,少年人呀振作點,明天慈善晚宴,失戀的話環肥燕瘦任你選擇,失業的話,大不了我讓我老哥出點血,咱們重頭再來嘛。”
宮瑾禦看著眼前晃悠的人,眼中閃過一絲冰涼,“喝酒。”冰涼的眼神在警告甄翎羽,哪來的那麼多話,喝酒才是正經。
甄翎羽登時覺得三哥真的不正常了,難道是知道明溪煙會參加慈善晚宴的事情,被刺激到了?不應該呀,這事情,三哥不應該放在心上才是的。起碼不該做的這麼刻意,到底明溪煙是羅敷有夫。
“秋澤,你夠了。”忽然間傳到耳朵裏的聲音讓甄翎羽精神一震,他望了過去,卻是傻了眼。
沈秋澤其實就坐在他們不遠處,身前桌子上也是堆了一堆空酒瓶,他身邊坐著的人一臉著急,可是卻又是束手無策,正是白雪。
“白雪?”沈秋澤的聲音帶著朦朧,“你怎麼過來了?”
他不是打電話讓明溪煙來接自己的嗎?為什麼來的人卻是白雪?
白雪笑了笑,拿走了沈秋澤手中的酒瓶,“秋澤,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接到沈秋澤電話的時候,白雪也是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