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麼要下菜裏下迷藥?”
賴布衣輕聲問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女人淡淡地回答道。賴布衣笑了:“是嗎?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女人搖了搖頭:“他們是什麼人與我有什麼關係?”
沈三對柳含月輕聲說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含月白了他一眼:“別裝糊塗,你要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會喝老頭子的酒?飯菜裏有迷藥,老頭子把解藥下在了酒裏。”
沈三其實還真不知道,他喝這酒隻是因為賴布衣當時的眼神他無法抗拒。
沈三聞言,忙捏著蕭重的鼻子,把半碗酒灌了下去,對洛海星也是如法炮製,而方姍姍則由柳含月來伺候了。
賴布衣望著女人輕輕地歎了口氣:“你是言家的還是辰家的?”
女人心裏一驚:“你到底是什麼人?”
賴布衣笑了:“我姓賴,別人都叫我賴布衣,至於我的名字我早就忘記了。”
女人瞪大了眼睛:“你就是賴布衣?”
賴布衣點了點頭:“該你回答我的話了,你到底是言家的人還是辰家的人?”
女人身邊一個壯漢喝道:“和他費什麼話,四姐,我把他廢了!”
說罷他就想上前,女人沉聲說道:“八弟,別亂來!”
他們說的都是苗語。
被她喚作八弟的人停下了腳步,不解地望著女人。
女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別衝動,然後女人邁上前一步:“賴大師,言家言心奴多有得罪,還望大師大人大量別往心裏去!”
此刻蕭重和洛海星他們也醒了過來,他們再笨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向賴布衣那邊望去。
賴布衣笑了:“果然是言家的,言如玉呢?他沒來嗎?”
言心奴搖了搖頭:“老爺子不知道這事,是心奴自作主張。”
賴布衣點了點頭:“好吧,給我個理由。”
言心奴說道:“有人出了錢,讓我們把他交給他們!”
她指了指蕭重。
賴布衣收起了笑容:“金主是誰?”
言心奴搖了搖頭:“不認識,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說隻要我們能夠辦成了這事就給我們五十萬。”
蕭重苦笑了一下:“我竟然就隻值五十萬!”
柳含月淡淡地說道:“已經夠高的了,還是老江湖呢,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
柳含月是誠心要損蕭重的:“你不是一直在執行危險的任務嗎?這樣的警惕性應該早就死了十道八道了,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蕭重被她說得臉色通紅,偏偏還說不出話來,他哪裏知道青天白日的,竟然就有人敢在飯菜裏動手腳。
賴布衣對女人說道:“抓了人往哪送呢?”
女人說道:“日暮嶺的小客棧。”
賴布衣說道:“帶路吧!”
言心奴遲疑了一下:“這……”
賴布衣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願意我不介意往言家走一趟。”
言心奴嚇了一跳:“好,我帶你們去!”
女人的八弟一臉的不忿:“四姐,你為什麼那麼怕他!”
女人苦笑了一下,用苗語輕聲說道:“三十年前他一個人就把湘西四大家給攪得天翻地覆,你難道想讓那場災難重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