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學生嘀嘀咕咕,張浩聽了幾句,心中激惱,又不知何處得罪了他們,想到這裏眾多老師皆在,隻得強壓怒火,朝雲煜露出一個笑:“雲先生,我來了。”
卻不料一石激起千層浪,雲煜一隊中忽有人大聲譏諷道:“哎喲,人家救你一命,居然還有臉不喊師父?”張浩正要發作,卻聽雲煜笑道:“你們不要胡言,張浩擊退大敵、逃出生天,我隻不過是恰好遇見。”一眾學生聽他這麼說,沒有一人敢再說話。
張浩站到隊伍最後,耳中卻又傳來一聲譏諷:“唉,不知道送了什麼大禮,老師這麼偏向這個學生!”張浩再也抑製不住,怒吼道:“誰說的,有本事站出來一決勝負!”
隻見一人仰著頭,慢慢從鍾虛鶴的隊伍裏走出,卻是管丘,張浩怒哼道:“原來是你,上次輸的不夠慘嗎?”管丘原本想看張浩醜態,卻不料對方揭了自己傷疤,頓時臉上一陣青白,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道:“小子,上次能贏我,這次可不一定!”
張浩望向雲煜,見他目中含笑,知其已應允自己做法,於是走到隊伍後麵的空地,伸出右手,掌心朝上,對著管丘:“你若不服,大可一試?”
這下子,所有學生、老師的目光都聚集在管丘身上,隻見他的臉上又是一陣青紅交加,個個心中奇怪:“他出言挑釁,怎麼現在又這麼不痛快?”忽然有好事者喊了一聲:“快打!”這聲音一響,學生中斷斷續續傳來呼喊聲,愈演愈烈,最後竟很是整齊:“開打!開打!”
管丘咬牙切齒,他自忖張浩一個月不曾動武,招式上必有生疏,而自己多修煉一個月,精進許多,往日勝負不必過多計較,於是冷哼一聲:“打就打,誰怕誰?”跳到張浩麵前,一伸手,自腰間取出鞭子。
張浩朝雲煜笑道:“雲先生,這一戰勢在必行,若是我與管丘誰受了傷,萬萬不可追究。”他朝麵前眾人喊道:“也請各位代為監督!”很多人樂得見張浩受傷,巴不得他皮開肉綻,於是回應道:“同學放心,我們一定好好監督!”張浩得此一言,暗中一笑,使出鐵獅拳法,急攻而出!
管丘看準拳路,手中長鞭猛抖,想逼退張浩;不料張浩不閃不避,長拳直迎,管丘怒道:“好,那就硬碰硬!”砰地一聲,長鞭與張浩拳頭擊打在一起,二人內勁相衝,各自後退一步,管丘大驚:“這小子內力增進好快!”
張浩暗自點頭,自己是初入境三層初期,管丘為初入境四層頂峰,內力是自己的五倍不止。
但方才一拳,他運用“平衡”之道,又依照黑衣男子傳授的鐵獅拳意出招,拳風隻管籠罩管丘鞭法中的薄弱處,收效果然甚高;硬碰之下,拳上內力不但將鞭上內力削弱,並且擊打在鞭中內勁弱處,透過鞭身,打到管丘身上。
“如此一來,我已立於不敗之地了。”張浩不再多想,依照鐵獅拳的真意出招,起初還稍顯生疏,略處下風;到了二十幾招,張浩愈加熟練,大有環環相扣、拳拳互補的意味,管丘也越來越驚,隻覺對方出拳雖然不快,但卻讓自己沒有可乘之機!
“真是怪了,明明我的鞭子以快見長,怎麼快鞭竟輸給慢拳!”管丘手中長鞭越舞越急,已然暴躁起來;觀戰的老師則個個驚奇不已,賀庭之已經歎息:“這小子上個月出去挨了一頓揍,居然變得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