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府中,雖沒人識得明江天,卻也看得出他非比尋常,似是敵軍主將,雲煜心中暗道:“他不來攻擊我們,反而朝學生居住的房舍去了,難道…”
想到這裏,他驚呼一聲,張浩說過的“涅槃符”等自腦海略過,雲煜高聲喊道:“諸位,敵軍首領是想奪一樣東西,我們萬萬不可讓他得逞!”然而四麵八方皆是敵人,幾人防守已然吃力,更難動彈半步。
石玄城正中,有一座建築。
確切的說,它被周圍較矮的建築包圍在中央,儼然眾星捧月般,把原已雄偉的它,襯托得更加高大!
它的確很高、很大,通體灰褐,用這座雲國西部重城中最為貴重的原料,經過無數次加工、打磨製作;而後不知經過多少次的粉刷、裝潢,才最終完成,它的牆壁上,雕刻著各式祥雲,雲中更有各類飛禽走獸,似是雲彩變化,栩栩如生。
若拿總兵府與之比較,簡直不堪一提:如果說總兵府是石玄城的手臂,那這裏,必然是石玄城的心髒。
這座建築裏麵也很寬闊。若從大門走進,一眼看去,是一條寬敞紅毯,構成一條直通前方的路;四條雕刻雲彩圖案的金柱立在紅毯兩旁,一把把的檀木椅,自上而下、分左右兩排擺設:左邊坐著的,都穿通體紅色的雲國官服;右側坐著的,則都披鎧甲。
而最前方的中央位置,卻是一把鏤空紅漆寶座,表麵也紋著各式雲彩。
這裏正是都督府!
一個威武的中年人身披甲胄,留著絡腮胡子,亂發紛飛,不加修飾,坐在這把寶座之上。
“稟報都督,習武府遭到不知從何而來的敵軍攻打,數量在三萬以上!”
說這句話的赤膀大漢,正單膝跪在正中央的紅毯之上叩首。
坐在寶座上的都督眉頭微皺,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威嚴,卻難掩豪邁:“我要是沒記錯,這石玄城傳送陣的守衛長,就是你吧。”
那跪著的大漢登時汗流如注:“都督,小的日夜堅守,絕無差池,再說…再說這麼多敵軍過來,小的就是真的玩忽職守,也總有別人看見啊!”
都督站起身,左右踱步,忽然點了點頭:“這些先不要管…諸將聽令,立刻發兵,支援習武府!”
他一言既出,右側將領齊齊站起,對他唯命是從,作揖道:“是!”而左側眾官,個個猶豫,卻沒人敢站出來說話。這樣過了片刻,那左側最靠近他的老頭自椅子上站起,叩首道:“都督三思,這些敵軍數量龐大,我們一時片刻,恐難擊退。另外…”都督哼了一聲,問道:“另外什麼?”那老者似有難言之隱,停頓許久,繼而說道:“這些敵軍來得如此突然,可能並非是從石玄城外來的…”
都督聞言,麵露慎重,一字一頓道:“你是說,這些敵軍…有可能是石玄城中的人!”那老者拱手作揖,急切道:“石玄城雖是都督統治,可皇親國戚,哪個好惹?萬一是哪雲…西天王出手,出了罪責,我們如何承擔啊!”都督考慮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若是西天王動手,我也正好借此挫他銳氣!這石玄城的皇親國戚…可不止他一個!”
說罷,昂首闊步,走出都督府。他武功超群,施展輕功,很快來到石玄城城門外。
這裏,正是石玄城兵力集合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