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等人來到縣衙,求見縣令大人,得到的回答卻是:大人今天公務繁忙,沒空接見。
空空靈機一動,對無怨和無悔耳語了一番。隨後,他便和無悔徑自走向衙門口。衙役們見狀,以為他們想硬闖,便都迎了上來。
無怨趁此空隙取下鼓槌,“咚咚咚”擂響堂鼓!
一個衙役緊張地高喊:“和尚,誰叫你擊堂鼓的?還不快停下!”
無怨像是沒聽見,越擂越起勁。
衙役們都趕去製止。
隻聽“砰”的一聲,無怨用力過猛,竟把堂鼓敲破了。
朱學林不得不走出來,哭喪著臉說:“我說空空師父,你要見本縣,也沒必要把堂鼓都擂破吧?”
空空說:“讓堂鼓受傷,實屬意外。不過,這也可以看出,我們想見您的急切心情啊!”
朱學林哭笑不得,說:“行了,行了!本縣怕了你。說吧!什麼事?”
“小僧已經查出衙門怨氣的來源了。”空空說。朱學林忙問:“來自於何處?”
空空慢條斯理地說:“大牢裏是不是關著一個叫時俊的秀才,此人有極大的冤情!”
朱學林跌坐在椅子上,過了好半天,才開始喃喃自語:“這麼說,我斷錯案了?”
空空點了點頭,說:“如果你將時俊、富充和崔永旺三人叫進暗室,菩薩就會顯靈,在真凶的背後寫字。”
朱學林將信將疑,問:“真的?”
空空鄭重地點了點頭,說:“如果找不出真凶,小僧甘願受罰。”
朱學林此時也已經無路可退,隻得說:“好!本縣答應你。”
時俊、富充和崔永旺三人走進暗室,心裏都很緊張。過了一會,暗室的門突然打開了,趙都頭站在門口,讓空空看三人的背。
三人神情緊張地站在空空麵前。
空空說:“轉過去!讓我看看你們的後背。”
崔永旺先轉,他的背上什麼也沒有。
時俊的背上也是一樣。
空空指著富充厲聲說:“凶手就是他!”
富充剛想逃,就被趙都頭緊緊抓住。
富充慘叫:“輕點!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要斷了!”
趙都頭說:“我看你小子還敢不敢逃?”
富充“撲通”一聲跪下,說:“大人,我交代!我全交代!小人喜歡柳氏已經很久了,常到她家附近轉悠。這天晚上,我在她家窗外,聽到柳氏罵崔永旺花心,偷偷去找葉明珠。崔永旺說他隻是去拿了葉明珠的繡花鞋,而且後來慌裏慌張的,還不知把這鞋丟哪兒了。我一聽便沿途尋找,果然讓我找著了。我想借還鞋之機親近明珠姑娘。哪知摸錯了門,進了她爹葉掌櫃的房間。他見我拿著他女兒的繡花鞋,就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一巴掌,我也不是好惹的,我們倆便扭打在一起。後來,我失手殺了他。臨走之前,特意把繡花鞋留在現場,反正偷鞋的另有其人……”
這個結果讓朱學林很吃驚,而讓他更吃驚的是富充的後背。
“他背上隻有黑灰,並沒有菩薩寫的字啊!你是怎麼判斷出,他就是凶手的?”他不解地問空空。
空空解釋道:“你以為菩薩說請來,就馬上能來嗎?事情是這樣的,事前我在縣衙重新開庭審案,告訴他們三個人,我把菩薩請來了,要在凶手的背後留字。然後在牆上刷了黑灰。真凶聽了之後,難免會做賊心虛,害怕菩薩真留了下字,所以就想蹭掉……”
兩排衙役齊聲吼道:“升堂!”
富充不服氣地說:“你們可以升堂,但不能給我上刑。”
“上刑?你殺了人,應該斬首。”朱學林說。
“斬首?你是不是要先問問您夫人答不答應啊?”富充冷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