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縣太爺離奇失蹤 仁義父子出手救(2 / 3)

趙都頭的嘴封上了,桂花還像扔一床破棉被一樣把王老漢給趕了出去,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唯一讓桂花有些不安的是,朱學林的屍體不見了。當時,她沒來得及清理,也沒有移動,就趕忙和趙都頭一起拎著銀子悄悄離開,是為了讓經過這兒的家仆發現朱學林,這樣,她就可以說朱學林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她也是家仆稟報才知道的。可現在,那朱學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朱學林失蹤了,王老漢父子焦急萬分。他們請求空空幫忙尋找,空空也是一籌莫展。

這天,空空化緣來到一個大戶人家。這家公子叫家仆退下,問:“請問是法王寺空空師父嗎?”

空空說:“正是小僧。”

這位公子說:“有個人想見您。”

空空忙問:“誰?”

“我不便說,如果你願意見他,就隨我來。”公子說。

“好!”空空應了一聲,便跟著他走。

穿過九曲回廊,又越過一座小山,終於看見一座孤零零的小屋。公子開始叩門,先是連續叩三聲,停了停,又連續叩兩聲。這時,一個家仆來開了門。

“他還好吧?”公子問。

“剛才喝了點兒米湯。”家仆說。

床上躺著一個人,雖然屋裏光線昏暗,但空空還是看清了那人的臉—那人竟是朱學林!朱學林看見空空,嘴角微微咧了咧,想笑卻沒笑出來。

“你怎麼在這兒?令尊和令弟都快急瘋了!”空空問。

“知道!”朱學林說,“但我不能回去,桂花不會放過我。而且,我也回不去。”

“他癱瘓了。”一旁的公子說。

“噢!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富實。”朱學林指著那公子說。

“富實?”空空想起了另一個名字—富充。

“他是富關山先生的次子。”朱學林說。

“也就是富充的弟弟。”這話從富實的嘴裏說出來是那麼平靜,“你們倆,一個是判我弟弟秋斬的縣令,一個是揪出他這元凶的和尚,都是我的仇人。我是不是應該在這荒郊野外,和家仆一起把你們給殺了,給我哥報仇呢?”

空空鎮定地說:“你不會。”

“為什麼?”富實問。

“素聞富二公子為人正直,明辨是非,您應該知道富充是罪有應得。”空空說。

“說得好!”富實點了點頭。

空空問朱學林:“你怎麼好好會受傷的呢?”

“這事還得問我。”富實說。

“你?”空空很吃驚。

“小師父不要以為是我害他的啊!是這樣的,那天,一個家仆告訴我,他偶然聽見縣令大人跟一個小和尚說,要查桂花的底細。說實話,我並不恨縣令。”

“我已經不是縣令了。”朱學林說。

富實點了點頭,又繼續說:“我不恨你,但我恨桂花。我哥從十來歲起就闖禍不斷,每次闖了禍之後,給桂花送些銀子,就把事情平息了。就這樣,他的膽子就越來越大,闖的禍也越來越大,所以最後才會釀成大禍。家仆告訴我這個消息後,我就去找桂花。我並不是真想要錢,隻是想嚇嚇她,出出氣。沒想到,我隨便一詐,她就嚇成那樣,要送我一百兩銀子,我當然沒打算要。後來,縣令大人來了,他誤以為桂花是要背著他,用這些錢再買個官,兩人便爭執起來。後來就看見桂花趁亂把縣令大人推下了山崖。我當時都嚇傻了,真沒見過這麼狠毒的女人啊!這可是謀殺親夫啊!等她和趙都頭走了,我看周圍沒人,就把他給救了回來。”

“多虧富實兄弟,我才撿回一條命。”朱學林說,“現在,她又用和當年一樣的方法讓趙都頭當了縣令。”

“同樣的方法?”空空問,“什麼意思?”

“當年,我從家鄉逃出來,流落街頭,靠給人寫春聯混口飯吃。她不知怎的,就看上了我。那時,她是個有錢的寡婦。”

“寡婦?”空空和富實都很吃驚。

“她前兩任丈夫都去世了,也是個可憐人。不過,那兩任丈夫給她留下不少錢,她就用那錢給我買了個官。”朱學林陷入了回憶。

“買官?從哪兒買?”空空很吃驚。

“在章太守那兒。就因為她給我買的官,我在她麵前一直抬不起頭來。不怕你們笑話,我每天晚上都要頂著一個盤子跪在地上,盤子裏放著各種水果供她享用……”說到這裏,朱學林捏緊了拳頭。

“朱學林這名字也是她給你起的吧?”空空問。

“對!她還給我編造了一個顯赫的家世。我爹和弟弟找來時,她逼著我派人把他們趕走。後來我才知道,她還派殺手去追殺他們,這一切都是為了掩蓋她為一個沒取得功名的窮小子買官的事實。”朱學林覺得很對不起父親和兄弟。

“你說的是哪個章太守?”空空問。

“就是洛陽太守啊!”朱學林說,“其實,他跟桂花也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我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