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旬的陽光帶著溫暖的溫度,鋪撒在大地上。
流風學院內,操場的一角。
一個略有些白發的老人擦了擦眼角的眼屎,看著眼前數十個懶散的少年少女,說道:“好了,今天的實戰課,就開始吧。”
嘴裏說著要上實戰課,老人的表情卻是一副漫不經心樣子,語氣顯得慢悠悠地,沒有一點力度。
“是~”
“好~”
“知道了~~”
一片有氣無力、參差不齊的回答,從那群少年少女中響起。
“那,去吧。”老人依舊是那副沒睡醒的表情,擺了擺手。自顧自地找了棵樹,慢慢地靠在一棵老樹下,沐浴在溫和的金色陽光中,舒坦地哼哼了兩聲,一臉的滿足。
見老人又去曬太陽了,學員們也是轟然散開。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堆,聊天打屁,吹牛笑鬧。
當然,還是有那麼幾個好學生在努力地對練著,實戰著。但,不要說是學院的老師了,就連其他班級的學員們看了他們的對練都會搖頭不止:這真的是在對練,是在實戰嗎?
笨拙步伐,粗糙的武技,艱澀的動作,就像是嬰兒學習走路一樣。
所有看到這一切的人心裏都會冒出兩個字:廢物。
是的,廢物。
這就是低年級五班,流風學院內所有廢材的聚集地。
見老師走了,墨軒招呼了兩個兄弟一聲:“小輝,大胖,走吧!”
瘦小的越輝一聽,頓時苦下臉來,“哀嚎”道:“軒哥,你又要來啊。”
墨軒好笑地說道:“怎麼,我站著給你打你還不樂意?”
越輝咬咬牙,最後無奈地妥協:“好吧,好吧。我去還不行嗎?”那無奈的樣子,好似打墨軒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一般。
墨軒搖搖頭,帶著兩人走進了操場邊上的林子裏。
見墨軒三人走進了林子,班級內一名樣貌粗獷的少年不屑地撇撇嘴:“廢材軒又去修煉了。哼,再怎麼努力修煉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照樣修煉不出內氣。”
“是啊,哼哼,都八年了還沒能修煉出內氣。天生廢體就是天生廢體,再怎麼修煉也是沒用的。”
粗獷少年看著墨軒離去的背影,滿是鄙視:“廢材就廢材了,還整天的異想天開地去修煉,不接受現實。”
聽兩人說墨軒的壞話,邊上的一名學員不由謹慎地看了看墨軒離去的方向。壓低聲音,小心地道:“你們說話小聲點,別被他聽到了。廢材軒雖然修煉不出內氣,不過他有驚人的巨力,身體比牛還要強壯,戰力很是可怕。”
聽得此人之言,粗獷少年不由臉色一僵,好似在墨軒的手下吃過虧。接著他才有些不自然地道:“難道我會怕他?”
聽到粗獷少年言不由衷的話,其餘的學員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心裏暗笑。
林子裏的墨軒自然不知道身後之人的討論。
此刻,他拿出兩根手臂粗細,一米長的木棍交給越輝周胖兩人,嘴裏提醒道:“這次一定要出全力,不要留手,你們放心,我能夠受的住的。”
“好啦,我們會出全力的,不用再提醒了。”越輝揮了揮手裏那根木棍示意自己知道。
周胖沒有說話隻是對著墨軒輕點了點頭。
墨軒拍了拍兩兄弟的肩膀:“又要麻煩你們了。”
越輝擺擺手:“你我兄弟何需客氣,好了,不說了開始吧。”
“嗯,那就開始吧。”墨軒也不再多言,伸手解開了衣服露出了肌肉虯結、健碩無比的上身。
把衣服放到一邊後,赤裸著上身,雙手握拳收於腰側,雙腳一分擺出一個的馬步的姿勢,墨軒深吸一口氣,鼓起胸膛大叫一聲:“來吧!”
墨軒的兩個好友越輝和周胖各自拿著一根木棍站在墨軒的前後,輕輕用木棍拍擊著一邊手掌“獰笑”地著看墨軒。
“阿達~”瘦小的越輝怪叫一聲,高高舉起手裏的木棍然後用盡全力對著墨軒赤裸的胸膛狠狠砸下。
篷,木棍撞擊人體的沉悶聲音一下響起。
胸膛上出現一道淡淡的紅印,墨軒的臉上卻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深吸口氣,身體的肌肉再次蹦的緊緊的,一塊塊凸出的肌肉棱角分明充滿了力量感,墨軒再次大喝一聲:“大胖,接上,不要停!”
站在墨軒身後的周胖與那瘦小的越輝卻是另一個極端,身材壯碩無比,腰圍足有越輝的兩倍,一身的肥膘給人一種無比沉重的壓迫感。
“好,軒哥,小心了。”周胖先是囑咐了一句,粗壯的手臂一下掄起在他手裏顯得細了許多的木棍,對著墨軒的後背砸去。
周胖這一棍比之越輝的出手明顯要重上不少,木棍揮舞起來呼呼作響,威勢十足。
篷,又是一聲悶響。墨軒身子微微晃動了下又再次穩住,身子好似激流中的磐石無比堅定。
一個呼吸後,越輝再次揮起木棍對著墨軒砸下,再過一個呼吸後,周胖掄起了木棍對著墨軒狠狠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