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往常,唐延必得溫聲軟語哄安義高興。此一時彼一時,唐延對安義生疑,喜愛亦漸漸淡去。他恍若未見安義態度冷漠,繼續問道:“玉娃,你早前就與人有染,已非完璧之身,是也不是?”
安義打了個寒噤,麵頰卻因羞憤而泛起紅暈。她掙紮著想要離開唐延懷抱,卻被他死死壓住小腹,動彈不得。
“由於你珠胎暗結,萬般無奈之下才與我親近,是也不是?”唐延溫熱的手掌好似鐵鉗,準確無誤的鉗住安義喉管,頓時令她呼吸不暢。
安義小臉由紅轉白,嘴唇抖抖索索,極力否認,“不!不是!不是!”
“不是?那你敢不敢對天發誓,你若騙我欺我,就五雷轟頂,不得好死!”唐延興味的看向懷中人,語調柔緩,仿佛從他口中吐露出的並非狠毒的詛咒,而是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安義抖抖索索豎起三根手指,銀牙緊咬下唇,遲疑片刻,愣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唐延了解安義,看她這般反應十之八、、九都是真的。
“這麼說,你從頭至尾都在騙我?”唐延雙目充血,恨恨問道。
安義莫可奈何的閉上眼,兩行清淚不合時宜的自她麵頰滑落。宋成有的是辦法撬開冬秀的嘴,該說的不該說的,一字不落都能說出來。
“世子哥哥——”須臾功夫,安義已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唐延見她如此,忍不住用指腹抿去安義頰邊淚痕,道:“在所有弟弟妹妹裏,我最疼的就是你,最寵的也是你。可你卻騙我欺我,把我耍的團團轉。玉娃,你怎麼忍心?”話音未落,唐延眼眶中徘徊不下淚珠終於掉落,灼的他肌膚生疼。
“世子哥哥,我、我……”安義淚流滿麵,委委屈屈的說:“太子先前對我嗬護備至,我以為他必定能給我個名分。哪成想他扭臉兒就不認人了。我、我能等,可我肚裏的孩子等不得呀!束手無策之下,我才與你……”
安義咬了咬嘴唇,柔聲哄道:“世子哥哥,我對你的情誼遠遠超過太子,真的,我摯愛的人一直都是世子哥哥。”
安義所言對唐延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他心裏明鏡兒似得,安義百般討好,不過是想利用他逃離秦王府。唐延額頭青筋暴露,已然到了盛怒邊緣。
更令唐延憤恚的是,他當太子是至交好友,太子卻和安義暗通款曲。唐延悶哼道:“現而今,你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華香璩負了你,你早該與我言明。我絕不會讓你吃了這啞巴虧。”
安義抽泣道:“世子哥哥,再怎麼說太子也是我孩子的爹啊,你千萬不能傷了他!”
“都到了這時節了,你還怕我傷了他?”唐延怒目切齒,眸光一凜與安義對視,“你不想傷了他,就出些下三濫的招數設計害我?玉娃,你好狠的心呐!”他對安義僅存的那點憐愛之意,瞬間煙消雲散。
話音未落,唐延手臂用力將腿上的安義推了下去。
唐延忽然出手,安義一點防備也無。再加上唐延用了十足十的力道。這一下,安義跌的極重。與地麵接觸的瞬間,安義來不及用胳膊支撐身子,整個人重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