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給我住嘴!”
李太傅頓時勃然大怒,須發皆張!
“成何體統,啊?各位都是聞名於世的大儒,謙遜禮儀哪裏去了,喂了狗嗎?”
說道此處,烏天也感覺到了李太傅的怒火!
他的怒火簡直如同排山倒海,整個大廳裏突然刮起一陣勁風,紙張發出嘩嘩聲響,廳中那些老者大儒須發舞動,一片雞飛狗跳的場景。
然而,如此的暴怒,卻並未有應有的效果!
隻見諸多老者之中,一個身材消瘦,腰身略有些佝僂的六旬老者,哈哈發出一陣大笑,道:
“老李頭又發怒了,這次我先來,看我新得的寶貝,怎樣破他這一招!”
話音一落,也不顧別人反對,徑自往前一步,迎風灑落一把細密的沙爍,那沙爍一遇巨風,頓時發出低沉的尖鳴,而後竟然傳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那巨風勁力全部吸收而盡。
接下來,任憑那巨風如何吹蕩,全都被沙爍吸收,無聲無息,大廳裏風停紙靜,一下子恢複原先的模樣。
李太傅起初並未在意,可當那老者扔出那把細沙之後,頓時勃然色變,大喝道:
“曹正中,你竟敢偷老夫的風瀟石!”
那老者一聽李太傅一口道破沙子的來曆,頓時嚇得脖子一縮,差點就驚呼出聲來。
不過他倒也光棍,眼珠子一轉,便脖子一梗的故作出一副正經模樣,道:
“李老頭,你說的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這是沙子,不是什麼石頭的!”
李太傅怒哼一聲:“你將風瀟石磨成沙子,以為老夫就認不得了麼,那可是老夫千辛萬苦弄來的寶貝,留待有大用,你竟敢如此做,看老夫如何料理你?”
說著,口中輕喝一聲:“捆!”
曹正中身周紫氣頓生,形成一條條粗大的紫色鎖鏈,忽而一下,便將那曹正中捆了一個結結實實。
曹正中臉色微微一變,趕緊默念催動紫氣之法,身上同樣有磅礴的紫色噴發出來,對著紫色鎖鏈衝擊不已。
然而,那鎖鏈看似同樣是紫氣形成,卻堅固之極,任憑曹正中如何掙紮,也無法擺脫分毫。
“李老頭,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幹嘛動手動腳,傷了和氣可不好!”
曹正中一張老臉憋的通紅,那紫色鎖鏈似乎有莫大的壓力,捆的他氣都喘不上來,這才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
李太傅哼了一聲,將頭偏向別處,嘴角抽了抽,預示著心底的怒氣。
其他人一看,也知道曹正中如此做法,是真的惹怒了李綬淩了。
一個個陪上了笑臉,紛紛為其求情。
“老李啊,曹老頭如此做法確實不妥,處罰不能少,但同為儒道一家,不應該這般大動幹戈呀!”
“是啊是啊,曹老頭罪有應得,但看在如此多年共事的份上,還請網開一麵……”
“……”
烏天看到這些人一臉諂媚的表情,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心中不由暗笑,這些儒家至聖,還真是與自己想象的,有頗大差異!
不過,那曹正中招惹了李太傅,與先前他們進來時紫氣浪潮不同,這一次李太傅似乎真的是有點發怒!
此時此刻,事情已經發展發不太好收場的境地,他幾番欲言又止,心中想著,算了,還是替那曹正中求求情吧。
想道這裏,烏天咳了一聲!
吸引來大家的目光,烏天便笑嗬嗬著對李綬淩道:
“太傅先莫急,此事也許並不是壞事的!”
李綬淩怔了怔,將目光投向烏天。
烏天笑道:“其實風瀟石和風瀟沙並沒有太大的區別的,風瀟石,產於天地暴眼的最中心,經千萬年暴風而不被摧毀,自然而生成風瀟石,異常罕見,它同時也是一種奇特的煉器材料,隻需往法寶中加入一丁點,法寶都會有破風,禦空之神效,可謂是有價也未必能買到的東西!”
說到這裏,那些大儒老者紛紛點頭,對於這些風瀟石的來曆,以及用途,他們自然知道。
他們號稱通曉天文地理,萬卷書籍存於心中的儒聖,名頭可也不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