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傳來,充斥在整個包廂之內!
那“誅”字已經緩緩變淡,直到最終消失,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向地上看去,那王姓老者早已變成了一攤血肉模糊的血泥,光是看著,都令人煩惡作嘔。
李倩最先堅持不住,趴在一旁幹嘔起來。
她平時看著囂張跋扈,卻也沒有真的殺過人,此情此景,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李靈兒卻是不同,隻是眉頭微皺了皺,便將目光投向烏天,目中閃過奇異之色,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反觀烏天,倒是神情依舊淡然,他用手捂住碧凰的眼睛,不讓她看那血腥之物,旋即便說道:“那煉體術方才是多少靈石,靈兒你付了靈石,咱們就該走了!”
李靈兒卻笑了笑的對烏天豎起了大拇指,說道:“我果然沒看錯,你比我還能惹禍!”
烏天聳聳肩,無奈道:“我這人,向來不喜歡別人威脅,況且是拿我們家小碧凰威脅我,這樣的結果,是他罪有應得罷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話,卻發現那本來和三皇子在一起的景少侯爺,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溜之大吉,跑沒了影。
另外一邊,那方才突然出現在此地的佝僂身影,是個頭發一半黑,一半白的蒼老老者,隻聽其突然歎了口氣,放下死活不明的三皇子,站起身道:“小友如此不顧一切的擊傷三皇子,可知道惹了大禍!”
烏天聽聞此人如此說話,這才轉過頭來,他隻是嗤笑一聲,說道:“在下太傅院新進的大儒,可不懼什麼大禍的,今日發生之事,我想大家都親眼目睹了,這三皇子欺人太甚,可不是我不手下留情的!”
說道此處,他暢笑著說道:“更何況我還留了他一條小命,有什麼事,隻管讓他背後的人來太傅院找我墨竹,我若懼他半分,從此便不姓墨!”
此言一出,一旁的碧凰頓時抿嘴輕笑起來,烏天看到後,知道她笑的什麼,一隻手依舊捂著她的眼睛,嘴角卻不由的咧了咧。
李靈兒更是撫掌輕笑,道:“公子說的對,有什麼事隻管來太傅院,找他也行,找我也行,就算找我爺爺,我也一定會將他老人家請來的……”
那佝僂老者,修為境界赫然是奇高無比,煉虛境的高手,這種修為,渡劫大乘不出世,除了合體境,已經算是修真界最頂端的高手了。
可就算是他,一聽李靈兒口中的“爺爺”,也嚇得身子不由縮了縮。
“小友恐怕不知,老夫乃是九鼎商會的客卿長老,專管商會總會的事物,今天的事,若沒有個結果,老夫也無法交代的!”老者苦笑著說道。
其實他神識一直都是監控著此地的,可好巧不巧,就在方才,修煉到緊要關頭,根本騰不出手來阻止的。
就算最後眼見事情不對,他強行停止修煉,已經對自身造成不小的損傷,但依舊未能挽回此事。
老者在歎息紫氣厲害的同時,也對烏天的果決狠辣,感到震驚不已了。
年青一代,除卻四大宗門以及帝宮之中的那些妖孽天才之外,恐怕就要數眼前這太傅院的少年算是個人物了吧。
烏天聽聞此言,臉色頓時一變,冷聲道:“你的意思是,想將在下拿下,再交給帝宮麼?”
老者臉皮一抽,連忙擺手道:“太傅院老夫不敢得罪,太傅大人老夫更是崇敬萬分的,但是……帝宮那邊壓力也同樣不小啊……”
烏天冷著臉沉吟一陣,忽的望向李靈兒,道:“我也不是那蠻不講理之人,此事與拍賣會無關,靈兒你看怎麼辦?”
烏天不是鐵石心腸之人,老者並沒有表現的嘟嘟逼人,反而極為和善,如此一來,他們拍屁股走就走了,皇子受傷之事,責任便全都落在了九鼎商會身上。
這種罪過,就算是他們九鼎商會,也是頗為難做的。